我,她既然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那麼主動脫我衣裳?”
“這都想不明白?跟你在一起有什麼好的?她能搶得過陰家表妹去?”劉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無非是大哥這幾日生病臥床,不能跟她睡了,難耐寂寞,就找替身了唄!唉,這種女人,大哥也不該娶。若不是為了母后和皇兄你的顏面,我真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哥去……”
劉莊心中,卻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天夜裡,他其實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的。因為擔心索求過度,嚇到了對方,所以一直做得都很妥帖很小心。那其實是一次既快樂又痛苦的體驗。慾望就如同堤壩上游被攔截了很久的洪水,一旦堤壩開了一個極小的口子,便爭先恐後地要宣洩而出,偏偏又要控制水量和水流速度,甚至洩洪洩到一半,就要匆匆收了口子。他是那麼艱難地控制著自己,甚至為此而隱隱自豪。
可是,如今聽了劉蒼的分析,他突然又想到,對方若是因為難耐寂寞才脫他衣服,會不會是嫌棄他做的時候太規矩,太沒有激情了呢?甚至是,沒吃飽?因為這個,才打算死不認賬,對他各種嫌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簡直是太冤了!
“你在想什麼?這種神情”劉蒼很警惕地望著他道,“皇兄你還請聽我一句話,好好跟你東宮的女人過日子,莫要再惦記別人了!你是未來的天子,自當以子嗣為重。如今你膝下空虛,不但母后憂心忡忡,我也為你捏一把汗。”
劉蒼說到這裡,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有託病離宮也要一夜四次的精力,都留著疼愛陰家表妹,只怕來年母后就能抱孫子了!還有,劉荊那小子一直覬覦陰家表妹,你若是冷落了佳人致使後院起火,別怪事先沒提醒你!”
“劉荊喜歡夢嬌嗎?”劉莊恍惚著隨口問道,“怎麼沒聽他說起?夢嬌也真是的,若是早說了,索性成全了他們不識更好?”
劉蒼無力地搖了搖頭:“陰家表妹想成為未來的皇后娘娘。劉荊那小子又有什麼出息?皇兄你果真是病了,已經病得糊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妥協和原諒
馬瑪麗憂傷地坐在劉疆寢殿門口的一張小板凳上,望著緊緊關閉著的殿門,迷惑不解。
在此之前,劉疆做的每件事情都讓她讚歎不已,心折不已,她和他的觀念完全契合,甚至認為自己在這貧瘠低智的地球上尋到了一位可以列入未來靈魂伴侶考察物件的人物。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在此間陪伴劉疆至身體壽命的終結,再用盡甜言蜜語哄他,把他打包帶回自己老家去,進行更深層次的感情發展。
可是,這次她卻是失望了,在她看來微不足道、簡直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卻令一向溫和的他大發雷霆,甚至還把她趕到了門外,不管她怎麼解釋,都不能挽回。
對於此間男女的忠貞關係,馬瑪麗其實也做過一番研究。婚姻關係並不是人類社會剛剛產生便存在的。在遙遠而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成年男女之間的關係並不固定,曾經有過群婚、夥婚等多種形式。在這個時候,談一對一簡直是要笑死人的事情。直至春秋時期,尚有許多名人是非單婚制關係的產物。秦漢時期,男女關係亦十分開放,寡婦再嫁、貴婦養面首之類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所以哪怕拋開外星人有關靈魂、衣服觀念的影響,站在劉疆的角度,馬瑪麗也不明白他有什麼值得惱怒的地方。有必要這樣子嘛?宋元明清四代的貞潔觀念,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範,早晚是要被群嘲的。為什麼劉疆要在這種事情上這麼惱怒呢?
是,她是答應過從此只能有他一個男人。可是這些東西,就和一個人答應過早晨吃兩碗飯一樣,最後因為並非出自本意的原因,結果只吃了一碗半,固然有遺憾,但是,有必要大動干戈嗎?
劉疆安安靜靜地坐在寢殿裡,一個人發呆。
他仍然覺得他如同經歷了一場噩夢一樣,很長時間回不過神來。在馬瑪麗和他敘述事情的經過的時候,他猶自有能力強撐著,讓自己看上去不太失態。然而在把馬瑪麗趕走之後,這件事對他產生的影響終於徹底爆發出來。
他只感到心痛得無以復加。便如同有一把很長很尖的刀子,在他心口狠狠地戳了一刀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連血都來不及流出來,他甚至也感覺不到疼痛;緊接著有少量的血液湧出,他雖然痛,但是還可以強行保持一個良好的風度;最後整個傷口被鮮血撐開,鮮血噴湧而出,一陣又一陣尖銳刺骨的痛意從傷口傳出,讓他整個人都無法安寧。
他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