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汲一下。
“汝兒,骨頭出好水了。”
“來了。”正在屋裡跟呂迎春說話的趙清茹趕緊跑到了小廚房,將出好水的筒子骨,重新冷水下鍋,隨後拿起菜刀,拍了一小塊姜,丟進鍋裡,倒上料酒、放入裝著八角、桂皮、香葉等香料的小紗包,又舀了一大勺的白糖。
“哥,看著點兒火。等燒漲了,改中小火。兩小時後加淺淺的一小勺鹽。然後用最小的餘熱燉到天亮就成。”雖說這麼燉的時間稍稍長了點,但湯絕對是濃湯,那味道可想而知。當然,筒子骨基本也沒什麼鮮味了。反正骨頭本就幾乎沒什麼肉,大冬天裡喝湯才是王道。
叮囑完這些後,趙清茹便準備跟呂迎春一道回竹林那邊的小屋了。
“小汝,吃飯前,你不是跟我說上大學的事……”在回竹林那邊的路上,早已按耐不住的呂迎春抱著趙清茹的胳膊,嚷嚷道。
“噓……”趙清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我們回屋再說,好不好。瞧你心急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是是是。”呂迎春拉著趙清茹的胳膊直奔家裡。誰曾想,一進屋,便看見趙小花慌慌張張地屋裡出來。
“你,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趙小花目光帶著明顯的閃爍。
“太累了,早點回來睡覺。”
呂迎春只當沒瞧見趙小花的異狀,配合著趙清茹的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說趙小花,你今兒晚上不出去吧。”
趙小花有點兒心虛地看了一眼身後,現在已經屬於她一個人居住的屋子,看似平靜地開口道:“不出去。大晚上的,我出去幹啥。”
“那就好。”趙清茹轉身從隨身的斜挎包裡翻出一把黑色大鎖,不客氣地將院門給反鎖上了,順道還將廚房的窗子也給上了鎖。
“趙清汝,你,你好端端的幹嘛鎖院子?!”趙小花見此頓時著急了。
“我哥說了,這院子現在就住著我們三個黃花大閨女,為安全起見,以防萬一,必須關好門窗。所以……”趙清茹輕描淡寫地開口道,“你放心,明兒一早,我跟迎春起床後會記得將院門開啟的。反正你每天起的也晚,不會影響你出門的。”
說完後,趙清茹拉著一直忍著笑的呂迎春直接回了小屋。
“迎春你說明天一早,我們要不要來個甕中捉鱉?!”回到小屋的趙清茹背靠著房門,並沒有刻意控制自己說話音量。
“捉什麼鱉啊?累死我了,我們還是趕緊洗洗睡吧。”呂迎春又打了個大大哈欠,“今兒走了那麼多路,你不累麼?”
“不累啊。我今兒的精神特別好。”趙清茹捂著臉偷笑道。至於門外趙小花是否在偷聽,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趙小花房裡莫名多出來的那個人,而且多半還是男人,該如何離開。要知道,趙清茹三個現在居住的屋子,原來是個獨居多年的老人所住,老人去世後,這房子便空置了下來。別看空置多年,也破落了,但底子還是在的。旁的不說,院子的圍牆,便是兩米多高的白牆黑瓦。
老人沒兒女,老人事後房子就歸村裡所有,家裡原有的家當也被村民瓜分了。趙清茹四個搬來後,也就是添置了一些最基本的傢俱,無非就是一根長板凳,一根方凳,一張木桌,三個櫃子,三張木板床。原本想著等忙完收割秋稻後,再配齊其他傢俱。結果田學家從屋子裡搬了出去,搬去跟趙清山一同住,而趙清茹跟呂迎春搬到了田學家原來住的屋子。傢俱什麼的,根本就沒來得及添置。
從房子的格局看,趙小花現在所居住的屋子雖說有窗,卻是對著院子。廚房的窗戶以及院門都已經讓趙清茹給鎖了起來。現在唯一的離開法子,要麼從趙清茹呂迎春那屋的窗戶離開,要麼就是翻牆,而且還得從後院茅房那邊翻出去
偏偏家裡沒有梯子。而趙小花屋裡,現在就只剩下一根方凳,一個櫃子,兩張木板床而已。
爬牆,那也得爬得過去才行。
不爬牆?明天被甕中捉鱉的可能性真的很高。
就在趙清茹跟呂迎春躲在屋子裡,非常不厚道地幸災樂禍時,僅僅幾米遠,趙小花的屋子裡,果然有個長相斯文,甚至可以說是一表人才,瞧著年紀最多不過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不過此時此刻,小夥子劍眉微皺,臉上隱隱露出不悅之色。
“趙小花同志,她們可是將院門鎖了?”
“那,那個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兩個怎麼會提前回來的……”趙小花慌忙開口道,“其實她們倆平日每次都是天黑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