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淡得出了奇。
可是我怎麼能忘了,我每每一閉上眼,就是爹爹替我擋了殺手的三刀渾身是血把我護在懷裡的一幕,他曾指著東方要我一定要活著利州,彷彿我回到了家就有了庇護。我怎麼能忘了,那一百二十個日日夜夜,只有我帶著孃親和新蘭,從青海取道,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地回了利州。怎麼能忘了,大哥逐我離家時冷酷的眼神,二哥爭吵時的無奈,孃親哭泣時的脆弱。
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不是那個被爹爹保護的很好,被孃親姐姐大哥二哥寵愛的明空了,我也不是曾經無拘無束,獨立自信,一路順風順水的李清揚。我到底是誰呢?
爹爹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對我說:“明空,你一定剛要回利州,但是你要離開武家。我知道你自己的經營生意……”我大吃一驚,爹爹輕咳,“傻丫頭,爹爹怎麼會不知道女兒每天在做什麼,爹爹暗地裡替你擋掉了很多麻煩,以後就不可以,都要靠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