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翔自知不是杜英輝的對手,與其這樣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反擊!他心念一轉,主動回應了杜英輝充滿血腥的吻。他積極熱切的回應讓杜英輝一愣,隨即看到眼中的那份算計,不免有些心癢。抓著下顎的手滑到脖子上,微微用力。黃天翔往上挺身,手腕一抖鏈子從搖椅後面被抖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落在杜英輝的肩膀上,勒著他壓在了自己身上。
杜英輝可不認為這隻豹子會突然轉性願意跟他如何如何,只不過送到嘴邊的美食不吃豈不是很可惜?儘管黃天翔的吻技很糟糕,可杜英輝偏偏就喜歡被他咬破嘴唇舌尖,讓兩個人的血混合在一起,裹在嘴裡相互品咂。
黃天翔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頂在了杜英輝的雙腿之間,來回蹭蹭,勾著杜英輝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忽然,膝蓋猛地用力頂在杜英輝的肚子上,疼痛讓杜英輝微微蹙眉。黃天翔放開了他的嘴,舌頭舔掉嘴角的一點血跡,似笑非笑地問:“爽不爽?”
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格外開心的杜英輝抓住手銬上的鏈子把人扯到眼前,笑道:“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讓我幹一次。”
杜英輝噗嗤一聲笑了。第一次在黃天翔面前笑的這麼無心機,黃天翔聳聳肩,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這個要求不可能,或者說他根本就是隨口胡鄒的。杜英輝擦掉嘴上的血,笑問:“你想上我?”
“不是。”黃天翔坦言,“我對你一點興趣沒有,我只是想報復你而已。看著堂堂杜總裁被我幹到求饒。”
“就像那天晚上你那樣?”
黃天翔不在乎對方的奚落,反而壞壞地笑了起來,說:“老子床上功夫比你好,信不信?”
他曾經想過黃天翔很多種反應,唯獨沒想過他居然迎面而來。這人似乎不知道什麼叫鬱悶、糾結、失落,腳下的路越是難走,他越是精神百倍,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想到這裡,杜英輝的笑意更深,他伸手給黃天翔扣好釦子,說:“好吧,給你點獎勵。只要你乖乖在這裡把毒戒掉,我就讓你出去上班,但是不準再跟蘇家人來往。否則我鎖你一輩子。”
黃天翔並不是驚訝,而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其實吧,我挺感謝你的。至少你沒等我殺了御信才露面。對了,那個什麼玩意兒,差點把我撕成兩半的。”
“這個不需要你過問,記住我的話。”說完這些,杜英輝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撿起來給黃天翔蓋上,離開了病房。
這時候,黃天翔才覺得——媽蛋的,嘴真疼!
“很疼嗎?”蘇御信站在哥哥的身後摟著他的腰,心疼地揉啊揉。他是有點太使勁兒了,可那時候根本控制不住。他哥已經無法直腰走路長達一天之久,這會兒還自告奮勇給他做晚飯,蘇御信美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走到哪都粘著他哥。
蘇御安被揉的舒舒服服,想起昨天上午的事臉上火燒火燎的。說來也怪,自從跟御信做了最後一步,心裡的陰霾也散了,竟然有種只要倆人在一起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的感覺。這是不對的吧?蘇御安在懷疑的時候卻又深信不疑。很矛盾又沒有任何根據的想法,讓他覺得非常奇妙。
“走開,你很礙事。”蘇御安笑著推開了黏在身後的弟弟,告訴他,“我是給叔叔做飯,沒你什麼事。”
“我做不就行了,你身體不舒服,歇著去。”
蘇御安冷笑幾聲,使勁戳了戳弟弟的額頭:“混小子,你還知道我不舒服!”
那個誰家的弟弟黏糊糊地摟上去,親著他哥的嘴,揉著他哥那痠痛的腰。那個誰家的哥哥勾著自家弟弟的脖子,熱情回應。倆人在廚房裡搞的熱火朝天,險些擦槍走火。幸好門鈴響了,蘇御安急喘了幾口氣,一腳踹過去數落蘇御信:“就知道胡鬧。”
蘇念進門的時候沒漏看蘇御安臉上不正常的紅潤,他又看了看從廚房走出來的蘇御信,對方笑嘻嘻地對他豎起大拇指,炫耀著只有他才能讓哥哥提起精神來的本事。蘇念沒搭理蘇御信,見蘇御安已經把晚飯做好,就說:“一邊吃一邊說吧。”
叔侄三人在餐廳坐好,蘇念悶頭吃了小半碗飯,察覺到哥倆似乎都不著急問他什麼不禁更加狐疑。既然孩子們不像他想的那樣焦急不安,倒也是好事,他開口說:“杏童我交給朋友照顧,恢復元氣再給你們送回來。你們倆收拾一下,晚上坐車回G市。”
兄弟倆都愣住了。G市是他們的家,十八年前一場鉅變之後,或許是白頡和蘇念有意為之,他們幾乎從沒踏足過那座城市。現如今突然要說回去,哥倆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