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涵雖然很有錢,屬於他的私家車卻是低調的很。國產車不足三十萬,滿大街都是。蘇御信把車停在路口,回頭看了眼公寓樓,又是嘆息又是苦笑。蘇御安知道弟弟在想什麼,也跟著連連苦笑。季子涵這人,他們該怎麼下手呢?
“查。”蘇御安果斷地說,“他不是說當年跟同事一起去買的彩票麼,只要查出有沒有這種事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聯絡天翔,讓他找本市的朋友幫忙。”
“OK。”蘇御信掏出電話的時候讚揚道,“寶貝兒你真有辦法。”
“你叫我什麼?”
蘇御信咧嘴一笑,勾著他哥的下巴,調戲:“來寶貝兒,給爺笑一個,別板著臉。”
蘇御安冷著臉說他:“二墩兒,皮癢了是吧?”
“別叫這名!”蘇御信堅信這是他一生的汙點,“咱約法三章,以後你叫一次我就幹你一次。”
蘇御安多少也習慣了弟弟的胡鬧,冷笑著調整座椅的角度,隨口說:“行啊,那我在床上叫你二墩兒。”
“哥!沒你這麼狠的。我會痿,絕對會痿!”
蘇御安哈哈大笑起來,被弟弟這麼一攪合竟也忘了方才的疑惑和滿心的鬱悶。哥倆嘻哈著打鬧的正起勁兒,忽然一陣陰冷的氣息略過,他們頓時愣住,隨即同時扭頭回身!看著車尾方向。那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背影,一團黑氣纏繞在他身上。蘇御信咋舌:“夠牛逼啊,大白天都敢出來。”
“有依憑了吧。”蘇御安也看的很仔細,“那玩意兒也算‘合法’的。”說著,就要開車門下去。蘇御信急忙抓住他,正色道,“你少管閒事。”
“我就是去看看。”
“不行。”蘇御信特別堅持,“跟咱們又沒關係,你往跟前湊合什麼?”
“咦,我說蘇御信,你怎麼這樣啊。遇上了能不管麼?萬一害人呢。”
“只要不害你,我就不管。你給我回來!”說著話的功夫已經把蘇御安扯回來,按著他的腿,“因果迴圈的事兒,那人要是好模好樣的髒東西會纏他?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不準去!”
不是這個道理吧?蘇御安瞪著弟弟,心說:你個熊玩意兒的,咱倆到底誰是哥哥?
114、05
被蘇御信拉走的蘇御安並沒有因為那個過路的“玩意兒”糾結多長時間;他更在意的是季子涵。他總覺得季子涵保留了太多的秘密。比方說……
“御信;我覺不覺得季子涵早知道咱們會去找他。雖然剛見面那時候他的表現很正常,但是一沒問咱倆怎麼找上門的;二沒問咱們現在跟誰生活。十八年來的事他半句沒問過。”
“解釋只有一個啊。”蘇御信開著車,悠哉地說;“他知道咱們倆這些年的情況。”
“懸了點。”蘇御安開著玩笑,“季子涵本身沒什麼能力;他之所以正握咱們的情況,無非是爸給他的指使。那咱爸得多牛逼?”
“你別感概了;先找酒店。”
蘇御信又困又累,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訂房間,連澡都不想洗。蘇御安一腳把人踹進浴室:“懶死你得了;洗澡。”話音還沒落地;就被裡面的人扯了進去。兩個人在浴室裡撕吧了一陣,蘇御安悲劇地被弟弟扒個精光,一邊氣惱地罵人一邊被拖進浴缸。
溫熱的水浸泡著疲憊的身子,當御信摟緊他低聲說:“腿別夾著。”的時候,蘇御安也放縱了自己一回。
哥倆在浴室裡折騰的時候,放在外面的電話接到簡訊。是黃天翔偷偷發過來的。這個時候,他正乖乖地躺在病房裡。杜英輝一天會來一次,時間不定。或許是早上,或許是晚上。杜英輝過來也沒什麼事兒,坐一會看看他的情況就走了。但是黃天翔明白,自己這一天干了什麼、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他都知道。甚至連他睡了幾個小時上了幾趟廁所,是大便還是小便杜英輝都瞭如指掌。所以,剛接到蘇御信簡訊的時候他都沒敢回,等著過了一個多小時才藉著上廁所的理由偷偷回了。他這條簡訊發出去沒有五分鐘,杜英輝的辦公室裡就有人彙報,說黃組長有點小動作,好像跟G市那邊有了聯絡。杜英輝正在看著手裡的檔案,聽過報告後也沒什麼反應,隨便嗯了一聲就此作罷了。誰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負責監控黃天翔的幾個人都暗中為那個不老實的警官捏了把汗。
一個小時過去後,蘇御安扶著腰從浴室蹭到床邊。蘇御信跟在後面嘀咕著:“怎麼就不讓我抱你出來呢?”
“去死!”蘇御安有氣無力地罵他,“以後再也不跟你一起洗澡。混小子,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