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天碩眨了眨眼,他上前幾步:“道長,我絕對不會記錯的。那位朋友交待的明白,若是找他?就到柳巖鎮西南三里的關帝廟,這柳巖鎮附近可就您這一處關帝廟,你怎麼能說沒有呢?”
這道士攤了攤手:“司空教頭,我可沒有欺騙你們,您也看到了,我這關帝廟香火不算旺盛,所以我到現在連個徒弟都沒有,我又不怎麼交朋友?平常也很少有朋友來往,您眾位若是不相信,您到裡邊兒看一看就是了,這廟上真的就我自己一個人,這幾天也沒來什麼香客?更沒來什麼寄宿掛單的?”
聽道士這麼一說,趙家的兩位家主洩了氣了,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當時兩人就坐了下來,旁邊兒的兩個家人趕緊扶住了他們。
這也不能怪這兩位家主這樣子,就在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心裡承受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兒子被人給廢了,接著發現對手根本惹不起,再者就是給兒子治療傷症時發生的事,現在又得硬著頭皮來請這位所謂的高人,可這時候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在這裡,這怎能不叫他們精神疲憊。
司空天碩趕緊來到兩位家主的面前:“家主,您二位沒事吧?老夥計,別在一邊兒看著呀!你快過來看看,他們沒事吧?”
鬼難拿一直在想道士剛才說的話,看道士的樣子,他不像是在說謊。可那樣的一位高人,既然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此時為什麼不在這裡呢?鬼難拿正想這事呢?司空天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鬼難拿也沒過去,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放心吧!他們沒事的,只是精神上有點兒虛脫罷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自己好了。嗯——,我看這樣吧!既然來了,兩位家主又都這樣,我們就到廟裡歇歇腳吧!讓兩位家主緩緩氣兒。”
鬼難拿說完,也不等其他人願不願意,他徑自走進了關帝廟。眾人看他進去了,隨後也跟著走進了關帝廟,最後只留下老道自己在廟門外了。
老道士直愣愣的看著眾人走了進去,他苦笑了一聲,心說:這些人還真是不習外啊!沒用自己請,他們自己就進去了。管怎麼樣?自己現在手裡有十五兩銀子,這算是不賠本兒。老道搖了搖頭,既然趙奇沒把銀子收回去,那就是自己的了,他把銀子揣進了懷裡,跟著也進了廟門。
眾人進得廟來,鬼難拿走在前面,他先走進大殿,就見大殿上供的正是關二爺,這金身塑的是關二爺夜讀春秋的架勢,一手握的春秋一手捋著鬚髯,旁邊兒戳著青龍偃月刀。在大殿的左右豎著幡旗,這幡旗本來是杏黃色的,上面畫著星斗和符文,現在也已經有點兒模糊不清了。在神像的正前方是供桌,上面香爐香燭法器擺放整齊,還有五盤兒供果,這些功果也不是很好的供品,都是些瓜果梨桃之類的,前面擺著三個拜墊。
鬼難拿看了看眼前的神像,他沒有一點兒燒香磕頭的意思,眼神轉過神像,他向神像的後邊兒看去,在神像的後邊是兩幅幔帳,這時候鬼難拿明顯的微微一怔,他發現這幔帳和別處廟宇的有點兒不同。這幅幔帳上竟然有兩個人的畫像,這兩幅畫像描繪的很淡,但鬼難拿眼神兒極好,雖然幔帳微微飄動,但他依然看清楚了,這兩幅畫像分別畫的是一位老者和一位俊宇非凡的年輕人。
鬼難拿微微皺眉,他看了看一邊兒的老道士:“道長,你這關帝廟很特別呀!這關二爺的身後怎麼還供著兩位神仙?恕我才疏學淺,不知這神幔上的兩副畫像繪的是那兩位神仙吶?”
司空天碩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我說老夥計,咱們是來幹什麼的?不是來請人的嗎?你問這沒用的幹什麼?你管這廟裡供什麼神仙?”
鬼難拿白了司空天碩一眼:“你這話說的,好奇心人人有之嗎?我看著好奇,還不能問一問了嗎?”鬼難拿說著還拿眼又看了看那兩副畫像。
可就在這時候,鬼難拿後背不由得一緊,一絲冷汗從後脊樑滑了下來,他使勁兒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就在鬼難拿看那年輕人畫像的時候,他明顯的發現那畫像對著他眨了眨眼展顏一笑,你說這多嚇人,一幅畫像還會笑,這也太詭異了。鬼難拿咬著牙晃了晃腦袋,想要再次看看,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就在這時候,那老道上前了,他一邊走一邊還直嘟囔:“畫像?不能啊!這幔帳就是普通的白紗布哇!是不是落塵土太多了,亦或者被香薰的痕跡呀!這位施主,你看花眼了吧!這上面哪有什麼畫像啊?”
老道說著就走到了兩幅幔帳的近前,他一邊用袖子在上面撣了撣,一邊仔細的觀看,等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