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但是這會兒也沒有別人,只有一個要好的妹妹,她便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跟你說了,你可不許笑話我。”蘭馨紅著臉道。
雲舒趕忙點頭,當然不笑話,就怕你不說。
蘭馨看著雲舒,面色緋紅,“我覺得還是練武的比較好些。性子直些沒關係,不聰明也沒關係,只要心好就好了。”
雲舒詫異地看著蘭馨,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前些日子還聽姑姑說過,蘭馨對那些武夫一眼都不稀得瞧呢。
蘭馨對上雲舒驚奇的眼神,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紅著臉解釋道:“晴兒跟我說的,練武的雖然不比文人精細,但是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不能要太聰明的,太聰明的我拿捏不住……”
‘咕嚕’,雲舒嚥了口口水,晴兒啊晴兒,她該怎麼感謝她呢?這不去做教導主任實在是浪費人
才啊!每一句都抓住重點啊,打蛇打七寸啊,高手!
蘭馨看著怔怔的雲舒,以為她是笑話她,不由有些急了,揪了她的手背一下,嗔道:“說了不許笑話我的!”
雲舒愣愣地點點頭,晃了一會,才對上焦距:“蘭姐姐,我覺得你說的太對了。”你這性子,可不是不能找個心思多的嘛,不然還不得被欺負死啊!找個老實的,生個娃,好好過日子,這才是王道啊。
蘭馨聽她這麼說,才安下心來:“我覺得晴兒說得對呢,我要是嫁了人還要皇額娘替我操心,那才是不孝呢。”
雲舒心頭一熱,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看著蘭馨的目光也頗是欣慰啊,有這心思,以後就不怕拿捏不住你那額駙啊。
………
福康安看著永琨,難得地有些猶疑,要不要去問問他?可是,就這麼去問人家未出閣的妹妹,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過,到底是在富察府出的事,他作為主家,問候一聲也沒有錯吧?
這麼想著,福康安終是下定決心,“永琨,不知道雲格格身子好些了沒有?額娘甚是掛念。”說話的時候,福康安直直地看著永琨的眼,眼中平淡無波。
永琨心實,從來不把簡單事情複雜化,聽到福康安這麼問,也以為是富察夫人掛念,便笑著回道:“雲舒身子無事,勞富察夫人掛念了。”
聽到永琨這麼說,福康安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接話了,這心眼實誠的人也有個好處,能不知不覺中把聰明人堵得啞口無言,還不帶故意的。
福康安無力地垂手,拍拍永琨的肩膀,落寞地走開去了,這人,太聰明不好,太笨也不行啊。
永琨疑惑地摸摸腦袋,不解地轉向長齡問道:“瑤林這是怎麼了?”
長齡摸摸鼻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他大概有心事吧。”想到那天在和親王府看到的一幕,那月光下站在一起的清俊男子和嬌俏女子,現在想想,還真是般配呢。
看來,瑤林的喜酒應該也不遠了吧。
蘭馨的事情解決了一半,雲舒心情大好,想著去慈寧宮給老太太請安,順便做了些點心給瑪嬤送去…耿太妃前些日子又掉了顆牙齒,扁著嘴小孩似的跟她撒嬌呢。
對了,再去找晴兒說說話,她現在對晴兒實在太有好感了,又聰明又機智又心靈手巧的女孩,誰不喜歡啊。
雲舒心情極好,看這滿院子的枯葉也覺得很有美感。煙雨拎著八寶食盒,身後跟著四個小宮人,安靜地走在雲舒後頭。
前日剛下過一場雨,御花園的小道上還有些溼漉,雲舒穿著花盆底,走得極是小心。雲舒不太喜歡和宮裡的娘娘們碰面,一看到她們就不由為姑姑抱屈雖然姑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這麼多妃嬪貴人答應的,總不能讓她們都躲在屋裡不出來,唯一的法子便是雲舒自個兒躲開點。平日在御花園的時候,也總是挑著人少的地方去。
今天也不例外,雲舒走的還是往常走的那條路,很是幽靜,人煙更少。
“格格,您小心點。”煙雨盡職盡責地提醒道,這路上雖然有專人打掃,但因為平日少有人走動,還是免不了有些青苔,尤其是這池子邊上,更是難免。
雲舒笑了笑,並未說話,這花盆底還真不好用,總覺得臨空了似的。剛拐過假山,還沒來得及看清前面,就‘嘭’地一下,迎面飛來一個人形物體,煙雨的驚叫還未出口,雲舒躲閃不及,直接被撞到地上,最最可恨便是這花盆底了,底下一打滑,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往下摔,‘卡咂’一
聲,雲舒聽到自己腳踝發出的聲音。
‘嘶~’雲舒倒抽一口冷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