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3 / 4)

小說:萍蹤俠影錄 作者:低訴

大娘出來,我們渴欲與她一見。”雲蕾本想說明這老大娘就是她的母親,但話到口邊卻又忍著,想等到相認之後,再向酋長說明原委免得酋長難為情。

那管馬房的哈那又搔了搔頭,半晌說道:“這位老大娘到府中飼馬,那是七年前之事了,嗯,她現在--”雲蕾心頭一跳,叫道:“她現在怎麼了?”哈那驚異之極,看了雲蕾一眼道:“她現在已不在這兒了。三年前她離開這兒,聽說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嗯,她的境遇很是悲慘,不過嘛,現在聽說倒好了點兒。”

哈那絮絮不休地還待說那老大娘的事情,雲蕾站起來道:“好,我們現在就想去見那位老大娘,王爺,咱們告辭了。”酋長和哈那都是驚詫之極,格於禮節,不便向貴賓盤問。酋長道:“要我派人給你帶路嗎?”雲蕾道:“我自己認得。”匆匆一禮,便與張丹楓告辭出門。等他們去了之後,管馬房的那位哈那才想起雲蕾的面貌和那位老大娘甚為相似。

雲蕾和張丹楓取了馬匹,覓路前往,一路上雲蕾默不作聲神情興奮之極,淚珠滴了下來,揩乾了一次又滴一次。走了一陣,雲蕾猛地勒往馬□,道:“轉過這條小溪,前面那家黃土泥房就是我的家了。唉,門前的梅花還是像舊時一樣。山坡後的松樹也還沒有斬伐,小時候媽媽常在松林裡唱歌給我聽。”張丹楓跳下馬來,一笑道:“苦盡甘來,伯母今天見到你,不知該多高興呢!”

雲蕾望見家門,心中無限辛酸,倏時間,兒時情事,都一一湧上心頭,不自覺地唱起小時候母親教她的牧羊小調:

我隨著媽媽去牧羊,

羊兒吃草吃得歡,

山坡的花兒開得香,

媽媽的歌兒唱得響,

我的小心肝真歡暢。

哎呀,天邊盤旋著大兀鷹,

它要抓去咱們的小綿羊,

小綿羊躲躲閃閃真可憐。

不要怕呀,我的小心肝,

小綿羊靠在母親身旁,

你也靠著親孃,

哪一處地方都沒有母親的身邊安全。

兀鷹抓不去小綿羊,

也沒有誰能搶去我的小心肝。

雲蕾一邊唱一邊走近家門,張丹楓眼角也不覺潤溼了。忽聽得呀的一聲,那兩扇破門忽地開啟,一個包著頭巾的蒙古大娘走了出來,顏容憔悴,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衣裳雖然還算乾淨,但卻釘上無數補釘。雲蕾淚如泉湧,飛奔上前,抱著那個大娘。那老大娘淚下如雨,攬著雲蕾,顫聲叫道:“我等了十年了,真的是你嗎?我的小心肝!”雲蕾咽淚笑道:“娘,是我呀,你看不見我嗎?”那老大娘道:“湊近一點讓我瞧,啊,果然是我的小寶貝,小心肝!”可憐雲蕾的母親,當年因為她的丈夫和女兒突然夫蹤,哭得淚都幾乎幹了,視力模糊,雖尚未全盲,但在三尺之外,便只見一團黑影,她連女兒的面容都看不清楚了。

張丹楓心中無限難過,想道:“將這位善良的老大娘累成這個樣子,呀,這都是我家的罪過。”他一路來時,所想好的千言萬語,所想好的安慰她們母女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只是茫然地走上前去。可是雲蕾和她的母親正在抱頭相哭好像竟然忘記了身邊還有張丹楓這個人。

這一瞬間,張丹楓只覺得比雲蕾還要加倍酸苦,忽聽得那老大娘叫道:“阿蕾的爹,你聽見了嗎?”屋內又走出一個人來,雲蕾抬頭一看,不覺呆了。

只見這人面上交叉著幾道傷痛,一蹺一拐地走了出來,原來是跛了一足,頭髮稀疏,一半斑白,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神氣極是駭人。雲蕾驟眼之間,幾乎認不出他是誰來,聽得母親喊他做“阿蕾的爹”,心頭卜通一跳,這才從醜陋的顏容隱約看出她父親當年的面貌。正是:

艱難歷劫餘生在,父女重逢最斷腸。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七回 恩怨難忘豪情化飛絮 情痴不悔魔窟締知交

原來雲蕾的父親雲澄,當年護送雲靖回國,在雁門關外的山頭,遇著追兵,他拼死斷後,受了重傷,跌下深谷。當時潮音和尚等人在黑夜之中,聽到他悽慘的叫聲,又見他從懸巖跳下,都以為他必死無疑,即雲蕾兄妹,亦斷斷料不到他們的父親尚在人世。

誰知雲澄並沒有死,他跌下之時被樹杈一擋,雖跌跛了一足,面容也給尖利的亂石劃毀,但卻保全了性命。可是他雖沒死,所遭遇的卻比死還難受!他受了重傷,在山谷之中又無人相救,只好吃死屍身上的乾糧(在格鬥之中,亦有許多蒙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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