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上,李冠英木立當地,竟已不能動彈。
錦衣少年道:“我這獨門點穴無人可解,你還是乖乖站在這裡呆上幾個時辰,誰若要妄解穴道,引起他的內傷卻莫怪咱家未曾言明在先。”左腳跨上車轅,突又回首道:“你怎地還不上馬?”
展夢白道:“你要我上馬隨你走麼?”
錦衣少年道:“不錯,等你換件乾淨衣衫,我有許多話要問問你。”右腳也跨上了車轅。
展夢白仰天狂笑道:“你嫌我髒,我都還嫌你髒哩,你若是有話問我,先脫下衣服讓我嗅嗅你身上可有臭氣?”他見了這少年如此狂傲,滿心怒氣,不可宣,言語也刻薄起來。
方巨木顏色大變,惶聲道:“展公子,二宮主對你一番好意,你怎可對地無禮?”
展夢白笑聲一頓,詫道:“宮主?她……她是個女子?”
眾人心中亦是滿心驚詫,江湖中以旱菸作為打穴武器的高手雖不少,但其中那有一人會是女子,只聽方巨木沉聲道:“正是!”
眾人目光一齊向這“二宮主”望了過去,那知她卻大笑道:“咱家本不相信你會是三阿姨的兒子,但見了你這脾氣,卻當真和三阿姨毫無二致,來來來,咱家倒要讓你嗅嗅身上可有臭氣?”
展夢白呆了一呆,面頰不禁微微紅了起來,“二宮主”笑道:“你若是不敢來嗅,便乖乖跟我走吧,再要推三賴四,便不是大丈夫了!”
展夢白幾曾見過這樣萬事俱不在乎的女子,一時反倒怔住了。
西門獅亦是滿心驚詫,這老江湖已看出展夢白與這女子關係非比尋常,當下心念數轉,道:“展性兄,我若尋著那孩子便留下她來,在這裡等你。”
與他同行的鏢師生怕又生變故,連忙道:“正是正是,展公子你只管放心隨……隨這位宮主談話去好了!”
展夢白怔了半晌,一言不發,擰身掠上一匹空馬,李冠英雙目圓睜,滿頭大汗,卻無法動彈一下。
西門狐見了這女子的武功,那裡還敢多口,只見她“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那趕車的早已揉著腰爬上車座,此刻馬鞭一揮,趕車上路,口中卻暗暗罵道:“保鏢的奴才,果然沒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