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初三年級的籃球賽,你一個高中部的來湊什麼熱鬧?”那個叫安桃沙的學姐笑得特別甜美。
“你噴那麼濃重俗氣的香水,一會兒路過的人聞到了怕是要過敏的吧。”巧克力學姐繼續開口。
“過敏總好過長針眼,金譽恩,你不嫌你的頭髮顏色刺眼嗎?這是哪個村口髮廊染出來的顏色?”
“好了好了,球賽要開始了。”錢蓉及時開口止住了這場馬上要躥天的硝煙。
在全場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歡呼中,這場籃球比賽的兩支首發隊伍出場了。
枕溪一眼就看到了眭陽,他確實特別打眼,穿著籃球服,肩寬腿長,露出來的面板白得像是曝光過度。健康膚色的李明庭站在他旁邊像是從非洲來得。
“他頭上的髮帶好像是我送得。”因為安桃沙的話,枕溪也注意到了眭陽額頭上帶著的髮帶。
他們隊伍的球衣是黃白相間,所以眭陽帶了條黃色的髮帶,有種屬於少年的暖洋洋。
隨著一聲哨響,眭陽高高跳起搶球,在滿場的加油聲中,他帶著英姿颯爽的氣勢把球扔進了籃筐裡。
驟起的尖叫回響在整個籃球館,這一刻的畫面是交織著熱情的紅陽光的黃和充滿荷爾蒙的亮紫。眭陽轉身,回防,神氣活現。後來,枕溪不止一次回想起這個畫面。
半場球賽結束,一班領先了10分。眭陽和李明庭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全身浸著汗往場邊走。
安桃沙和金譽恩一人拿了一瓶水過去,同時杵在了眭陽鼻子面前。
枕溪興奮地不行,就差吹口哨表態度,旁邊的錢蓉一直在唸叨:“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
枕溪看著也是有這個架勢。
突然地,錢蓉往枕溪手裡塞了一瓶水,說:“你去!不然這臺階難下了,喝了誰的水眭陽都得被撓花臉。”
那是他活該!
枕溪一把被錢蓉學姐推了出去,好在她後背沒傷,否則她當時就能跪在地上騙人。
她硬著頭皮,在全場學姐學長的見證下,飛快地往眭陽手裡塞了瓶水,然後跑走。
錢蓉學姐安慰她:“你放心,你包得跟粽子似得,沒人認得出你。”
眭陽嘩啦啦喝了半瓶水,剩下半瓶澆在了自己頭上,他跟李明庭說:“反正我是盡力了,下半場這比賽要是能輸也不怨我。”
“咱都把差距拉成這樣了,要還是輸了,我就……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下半場你們不上場了嗎?”安桃沙問。
“有事,先撤了。”李明庭代為回答。
眭陽抓起自己的包往外走,路過枕溪的時候說了一句:
“瞧你那有出息的樣!”
李明庭緊跟著也說:“我們狀元妹妹喲~”
wtf?
枕溪看向錢蓉,錢蓉朝她攤著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況。
眭陽她們一走,這籃球館頓時就空了大半,兩位差點打起來的學姐也帶著自己的班子走了,第一排只坐了她們三個。
一班領先的優勢被一點點追平,最後還是輸了。
“眭陽學長和李明庭學長為什麼只打半場啊?”枕溪非常好奇,這都打到決賽了,再堅持堅持就是冠軍了,為啥打一半就走了?
“誰知道呢,眭陽任性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
林徵懷疑派出所的那些警察是故意整他,本來早就可以結束的教育非拖到了下午。餓了一整天,林徵感覺自己走路都打飄。
他蹭著牆往家走,還不知道一會兒回去要面對什麼呢,不過他把所有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沒連累枕琀,又有自己親媽護著,枕全應該不會怎麼著他。
雷聲大雨點小,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
走進巷子的時候,他聽見了有人喊他,一回頭,看見巷子的盡頭站著李明庭。
驟起的警覺讓他拔腿就往前跑,然後在巷子的出口處又被人給堵了。
牛高馬大肌肉都結塊的少年,被他們私底下叫做黑熊的季白楊,站在那彷彿都能擋住餘暉的光。
“你倒是再跑啊。”這會兒李明庭也從後面趕了上來,手裡拎著根棒球棍在手裡上下顛著。
“庭少,上次的事我真知道錯了。”林徵連忙告饒。
“得,你別跟我說,今天這架不是我約的,雖然我非常想把你的頭按臭水溝子裡去,但也不能喧賓奪主不是。”
“季哥!”林徵激靈地連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