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具體和枕全說了一些什麼枕溪不知道,但是自那天過後,枕全對待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給她買了幾套全新的衣服,上書店給她買了全套的小升初複習資料,每晚睡前親自給她們兄妹三煮牛奶,週末還會騎著腳踏車單獨帶著枕溪四處去轉悠。
枕溪坐在單車後座,看著眼前的,宛如山脊一般寬闊堅實的後背和肩膀,恍恍惚惚地有了,這個男人是她父親的真實感。
她一方面享受著這種被人珍重著的幸福,一方面又膽戰心驚地害怕這是沙漠裡的海市蜃樓。
枕全這個人,曾經的她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如今卻是愈發看不透了。
距離入學考試沒剩多少時間,枕溪往精品店跑得愈發頻繁,一方面是在那裡可以安靜地複習讀書,一方面也是抓緊這最後的時間掙錢。
徐姨不理解,問她:“你爸不是已經答應讓你讀書,你還在害怕什麼?”
“我的名字一天沒有刻入學籍,我就一天踏實不下來。”
枕溪看著徐姨,難得地露出了小孩子的膽怯,她說“徐姨,我只有讀書一條路。”
越臨近考試,枕溪越發不安,她知道,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希望她去讀書,但凡有機會,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地阻止她。
枕溪絲毫不敢懈怠,她精神緊張到杯弓蛇影的地步,堅決不在家裡喝水,飯菜要看著別人吃下第一口才放心。絕對不和他人起衝突,無論林徵怎樣明裡暗裡的挑釁和侮辱,她都當做聽不見看不見的樣子。
這場考試有多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把所有的陰損計量都給考慮到,卻唯獨算漏了林徵的明目張膽。
她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林徵是絕對不敢在外面對她動手的。所以當枕溪被一群人堵在巷子的角落時,她真的慌了。
五六個牛高馬大的少年,將她包圍了起來,一臉稚氣地做著兇狠的表情。
枕溪越過他們看向林徵,第一次帶著哀求地叫他:
“哥哥!”
“呸!”林徵往地上啐了一口,說:“你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