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又不是什麼寶地……”天帝無精打采的說,“我的珍寶閣你都出入隨意,不要說是天律閣了……對了怎麼想去那裡?”
“……快拿鑰匙,說了是去看看麼。”冥小墨有些不耐煩了,想不到天律閣沒有那麼嚴格,不是一定要有什麼重要事情才能去的地方。
“不能讓你父君拿嗎?”天帝抱怨道,“我走了那麼長的路,就為了給你拿鑰匙……主神在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冥小墨看著他念了一個含糊的咒語,白色的牆好像受到什麼圓體東西的聳動一樣,向內凹下去,那是一個很規則的圓。
這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那個看不見的圓繼續向牆內擠去,天帝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麼。冥小墨忽然向後看去,他感到一種視線——說不上來的感覺和關注,可是後面一片空曠,什麼也沒有。
這個殿堂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冥小墨有些煩躁的想,剛才一定有什麼人。
一般性來說,冥小墨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這是在戰場上長年得出來的經驗和敏銳感覺。
也許是這裡的力量太過純粹,太過冰冷的關係。他的心有種不著力的感覺。
“找到了沒有?”冥小墨不耐煩的催促天帝——這個神殿有問題,不是他的錯覺,他已經可以肯定。
他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主神長什麼樣子了,只想拿著鑰匙趕快離開,然後再也不踏入這裡一步。
主神有令人畏懼的力量,冥小墨壓根不想和這樣可怕的力量作對。
“找到了……我就記得是放在這裡的,”天帝說,然後轉過身,把一朵花放在冥小墨的手上,柔聲說,“去開門吧?”
冥小墨有一瞬間想打他,他看著手裡的花——如果是一支比較奇怪的花或者別的什麼的話,他應該會相信,可是手裡是一支很正常的玫瑰。
它看起來被摘下有一會了,以致於它紅色的花瓣染上了陰沉的顏色,葉子也是深綠色的——可憐的玫瑰,它看起來快死了。
“你在開玩笑嗎?”冥小墨額角的青筋幾乎蹦起來,他狠狠瞪著天帝:“我沒心情跟你鬧著玩,你最好快點把鑰匙給我。”
“我沒有……”天帝委屈的說,“這個就是鑰匙啊……但是隻能用一次,我的意思是,要在枯萎前開啟天律閣的門,如果下次還要進去,要重新來這裡再取一次。”
“是嗎?”冥小墨懷疑的看著他,再看看玫瑰花瓣,然後向外走了出去。
“啊……小墨,等等我……”天帝立刻向冥小墨追去,可是才走了一步就感到空間發生奇異的扭曲。
他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周圍。
神殿沒有任何改變,或者說從它建成開始,它就不知道改變是什麼意思。
冥小墨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天帝舒了口氣。冥小墨現在還是沒有恢復力量,所以要讓他儘快避開危險。
空間的扭曲很厲害,但是程度並不大,天帝自問自己做不到那個程度,而且確定自己必然不會離開那個影響範圍,所以他安靜的呆在那裡,等待空間的轉換,或者說,他已經知道了是誰在做這個事情。
周圍的依然是空曠潔白的神殿,天帝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但是空間扭曲的痕跡已經消失了,除了不遠處有一個男人以外,周圍沒有任何改變。
“主神……”天帝低下頭,輕輕的說,“你找我嗎?”
在殿堂的正中,坐著一個男人。
他金色的長髮一直蔓延到地上,就像碎了一地的陽光,他背對著天帝,天帝沒能看到他的表情。
那個男人就這樣坐在地上,原本是白色的堅硬的地面瞬間變成了清澈的水,泛著一圈圈的水紋。
天帝低頭看去,水很清澈,他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清澈的水,可是那麼清澈的水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而腳上傳來的,依然是地面堅硬的觸覺。
男人背對著他輕輕的開口:“很多事情是註定的,而註定的意思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當然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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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墨手裡拿著玫瑰走下高高的神殿臺階。神殿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所以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了。
這不是說主神是邪惡的,或者不懷好意的,只是很多時候當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