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慕容天冷冷地回過頭去,因為找不到楊開他的心情實在煩躁。結果一看,喊他的只是一個衣著陳舊的獵戶,心下就更加鄙夷了。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慕容天?是誰告訴你?”慕容天眼中含著冷光,一閃就到了獵戶面前。
獵戶十分慌張,眼裡泛著驚恐的神色。他吱吱唔唔地說,“是…是一個少年讓我在這裡等您,說有東西交給你。”
“少年?”慕容天腦中不禁浮現了楊開那病瘦文弱的笑容,心中暗恨,難道真是他?
“拿來!他給了什麼東西?”
“是一張紙!”獵戶緊張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慕容天,然後馬上轉身就走,好像慕容天是個殺人魔王似的。
慕容天還沒拆開紙條,揮手又將獵戶抓了回來,“我還沒問你話,你跑什麼?”
“我…我沒跑!”獵戶驚恐萬狀。
“沒跑?還敢說沒跑,再不說實話本少爺現在就讓你跟這株樹木一樣化成粉塵!”
嗖!一道青光順著慕容天一抖的手掌飛射出去,十米外一株三人合抱粗的大樹立刻就化成漫天粉屑!這一道青光落在人身上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我說我說!是那少年,他說交完紙條就趕緊跑,不然你會殺了我,他說你…”
“說我什麼?”慕容天頓時怒氣上湧,迅速拆開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慕容天,你想殺我?沒門!”
僅僅幾個字在眼前,慕容天卻已經是目眥欲裂,雙目噴火。彷彿看到楊開那小賊的臉龐浮現眼前。
慕容天憤怒地撕碎了紙條,一巴掌按住獵戶的天靈蓋,殺機畢露,“說!那個小賊跟你說什麼了?”
“我…我不敢說!慕容公子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少年,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我家裡正需要這五十兩銀子救命啊…”
慕容天氣得滿身發抖,收回了手,“我不管你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你給我說實話,我饒你不死!”
“他…他說你忘恩負義,心胸狹窄…”
“行了!”慕容天再也無法忍住,一聲怒吼,脖子臉面青筋畢露,眼神猙獰似鬼,他再也聽不下去,他不知道再聽下去的話還會聽到多少讓他無法遏制憤怒的話!
“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我先殺了你,再殺掉你全家所有能喘氣的!”
慕容天一巴掌推了出去,一股風懸起將獵戶摔出了十幾米才落地。獵戶摔了兩個跟頭,好在沒受大傷,爬起來後再也不敢停留了!
“楊開!我慕容天若是不殺你,還如何在這玄黃大陸立足?”
慕容天殺機無比熾烈,滿腔憤怒隨著身體化成一道流光衝出樹林,驚起了陣陣飛鴻!
夜幕降臨,風凌江東邊兩百里方向一處名為臨江的小鎮裡。楊開躺在客棧中整潔舒適的床鋪上,翹著二郎腳悠哉悠哉地晃著!
下午,他就來到了這裡。關著房間以修煉當作休息,整整修煉了兩個時辰,雖沒太大進境,但精神十足,疲憊盡去!
今天在風凌江上發生的事,化成一幕幕影像在他腦海裡掠過。記得最清楚的是納蘭雪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與傾城之貌,可惜那深深的孤傲,連同袁茹、慕容天的指責與忘恩,讓他反感得徹底。
對於所謂的正道仙宗,讓他有了一絲絲的不屑。或許是楊開打小流落遭受太多的屈辱,又與老邪那種怪人呆久了耳濡目染,對於所謂的正魔,他根本就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正道也好,魔道也罷,又或者是鬼、妖諸道,不過是因為修煉功法不一樣,吸收的天地元氣不一樣而導致道路不同。
這正如從穀倉山到凌虛仙宗的路途一般,水路可到,旱路可到,山路也可到,各種道路不過是殊途同歸。所謂正克魔,魔克正,佛克鬼……那不過是元氣之間的相剋罷了!
愣是要把這種元氣的相剋融入到處世之中,又無端標榜自己正義,那真是虛偽到家了!像慕容天、袁茹這樣,命被救了不說聲謝謝,還能叫正義?狗屁不堪!
最讓楊開不屑的是,慕容天居然還要他當眾銷燬噬魂匕!這真是荒謬之極!不是噬魂匕,赤炎早溜了!畢竟第四境的紫霄天境修為,即便打不過楊開,想逃掉還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噬魂匕。楊開忽然坐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噬魂匕,他依稀記得赤炎囂張得意的時候,似乎還叫囂著,噬魂匕是一口中品靈器。真是中品靈器,那來頭可不算小啊!價值連城!
修煉人,不論何種道,都會選擇各種兵器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