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大通神情一黑,暗自苦笑,“害怕什麼!你老人家藏著掖著,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哈哈…太好了,凌家那兩個龜孫子終於吃虧了。”鮮花兒興奮地跳了起來,衝著老爹鮮大通,就道,“就是啊老爹,你不用害怕,我早就說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這不…不是有前輩嘛…”
楊開剛抿了口酒,差點沒噴出來。瞪圓了眼睛,說道,“鮮花兒,你可真不厚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成了比凌家父子更惡的人了,我幫你倒幫成了找罵了。”
“啊哈!”鮮花兒訕訕一笑,旋即眼睛一骨碌,湊近了楊開,“別啊,前輩…噢,不,是大哥。大哥您怎麼會是惡人呢?您是天底下最威猛的男人了,專打凌家父子那種惡人的天之神靈啊!”
“賣乖了吧…”楊開不屑地撇嘴,“請我喝點好酒,要不然你家這事兒我可不管了。”
“好酒?有啊,有哈…你等等。”鮮花兒一轉嬌軀,便嬌嗲地挽住了鮮大通的臂膀,“老爹,你把你那葫蘆酒拿出來吧,都藏了多少年了,還這麼小氣。”
鮮大通聞聲色變,“哪…哪有什麼葫蘆酒,沒了…沒了,早就被我喝光了。”
“呦呵,老鮮啊,你不厚道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裝。趕緊拿出來唄。再藏著掖著,那我就走了啊,你家這事你乾脆自己找國主黃有仙去告狀得了。”
楊開站起來,作勢欲走。
鮮大通當即跳了起來,“我去拿我去拿…”
他哪敢再停留,一溜煙衝出了貴賓廳。
沒多久,鮮大通便抱著一葫蘆走回來。他還沒走近貴賓廳,楊開便已經聞到了一抹似曾相識的酒香。那股醇香還隱約夾雜著一絲絲天然的飄逸味道,好似乎酒氣能穿梭於雲端之中,深入到樊界之外的浩浩虛空,直去億萬裡。
“妙啊!妙啊!真妙…此酒絕非尋常人可釀。”楊開眼睛大亮,一股子火焰差點從倆眼睛中迸出來。他敢保證,他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醇的酒香。
楊開忍不住讚歎的同時,已經橫空攝取,將鮮大通手裡的酒葫蘆一把奪過來。葫蘆入手,楊開心下又是一震,好沉重的葫蘆。這葫蘆少說有八十萬斤重,裡頭到底是盛了多少好酒?
楊開肚中酒蟲子前所未有的搔動,迫不及待地要拔開葫蘆塞子,然後豪飲一番。
卻在這時,一股悍然氣息從遠處激盪而來,像一股凜冽的罡風直接瞄準了鮮衣莊方向激射。
楊開臉色一變,隨手將葫蘆往桌上一放,神情驟然變冷,“等你的時候不來,不等你的時候卻來,專門來壞老子的酒興,看老子不把你抽爽了!”
酒興被攪擾,楊開非常惱火。本能地流露出一股強橫的怒氣,怒氣含著仙威,比起所謂的羅天上仙不知強大了多少。雖然僅僅是一閃即逝,可仍舊震撼了鮮大通父女倆的心神,兩人俱都本能地戰慄。等回過神,楊開已經一步跨出了貴賓廳,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鮮大通父女倆壓根就看不到楊開的身影,只覺得好像是一道虛幻的光自眼前閃了一下。
倆人連忙追出貴賓廳。
剛出去,就看到已經恢復傷勢的凌天保去而復返,陪同凌天保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一個氣勢洶洶的大羅金仙。令鮮大通父女倆意外的是,陪同凌天保一塊來的並非是黃雲樹,而是黃雲虎,黃甲仙國十位大羅金仙排行第十。
“黃雲虎怎麼會來的?”鮮大通又震驚又迷惑,他哪裡知道,凌天保被楊開羞辱之後,千不甘萬不甘,回去就給黃雲樹傳去了訊息。偏巧黃雲樹去了銀宣仙國還沒有回來。但黃雲樹卻不能容忍自家奴才被打,在他回來之前,就給平時與之關係最好的黃雲虎傳了訊,讓黃雲虎替他來鮮衣莊。
黃雲虎不知就裡,覺得收拾一個羅天上仙以及一個小小的鮮衣莊實在太簡單了。隨便做這麼簡單的事,就能賺黃雲樹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為此,黃雲虎收到黃雲樹的訊息,就馬不停蹄地到了凌家,把凌天保一帶,就直驅鮮衣莊。
才剛到鮮衣莊,黃雲虎還沒來得及將自己那身大羅金仙的凜冽仙威徹底抖漏出來,楊開就已經衝出了貴賓廳,眼神直接鎖定了凌天保。
凌天保之前受辱,知道楊開厲害,心裡陰影還沒散呢,又被楊開眼神拿住,不由自主地一抖。但想到身邊有了蓋世高手做靠山,膽氣立刻壯了起來,指著楊開就喊,“雲虎大人,就是他,就是這個雜碎,就是他羞辱了我…”
“他嗎?哼。”黃雲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