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不見,冷哼道,“要動手,誰怕誰?我就明白著告訴你,就怕你不敢拼命。人說自作孽不可活,你木長生一輩子無情無義,自私自利,毫無人情味,不是你父親木古天聖壓著,你早被人殺了。而今,楊開重生一世,光榮無限,你就等著你為這一輩子造孽付出代價吧!”
長生聖人還從來沒被人羞辱得這麼徹底。憤怒頓時令他失去理智,什麼顧忌,什麼使命,全都拋到腦外。整個腦海裡就剩下一個偏執的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渾天聖人殺死,甚至毀掉聖位,才能宣洩這口怒氣。
但就這時,房女忽然凜然地站了出來,越過長生聖人,怒叱道,“渾天聖人,別光說別人,你自己又算什麼東西?長生聖人與楊開的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於你這個外人何干?哪輪得到你來多嘴?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在提前抱楊開大腿,討好楊開嗎?我告訴你,你錯了,楊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天帝,因為蒼道聖師不允許。將來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而到時候一切見分曉,你以及你們整個巫門付出的代價,就是滅族!”
房女這突如其來的一番怒叱,當場令渾天聖人憤怒大爆殺氣,令長生聖人錯愕不已大感解氣的同時,卻也令人震驚。
不論是楊開,還是倆聖人,都注意到了房女怒叱之中那番“蒼道聖師不允許”的話語。
這什麼意思?
房女竟然在這個時候把蒼道聖師抬出來,這是自作聰明的虛張聲勢製造謠言,還是真的有的放矢?
身為聖人,長生聖人、渾天聖人沒有不知道蒼道聖師的厲害的。蒼道聖師的厲害,那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聖君水平。
聖君聖君,眾聖之君主!
就好比是,普通凡人,普通平民眼中的皇帝。皇帝真要不允許哪件事的發生,又有哪個平民百姓能反抗得了?敢反抗,那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九族株連吶!
此時此刻,渾天聖人、長生聖人真有那麼一絲顫慄。但對於渾天聖人來說更多的卻是憤怒與驚疑。
渾天聖人死死盯住房女,殺意僅僅鎖住房女,厲喝道,“你小小的一個半聖,居然敢妄言蒼道聖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房女顯然懼怕渾天聖人,“我是不是妄言,以後自然見分曉。今天我便對你直言,把盤氏聖斧交出來,破開聖大陸的屏障,還眾聖自由。如若不然,你便是眾聖公敵!”
楊開截口一聲冷笑,“沒錯,盤氏聖斧就在我掌握之中。可惜,我憑啥交給你?哼哼,你是不是又要說,這是蒼道聖師的命令?”
房女神色一寒,還沒說話,方山河便搶先道,“楊開,你知道就好!就是蒼道聖師的命令,識相的趕緊把盤氏聖斧交出來,要不然蒼道聖師盛怒降臨,叫你在劫難逃。”
“威脅我?”楊開輕蔑一笑,“方山河,憑你也配!?”
話鋒一轉,再道,“聽好了方山河,盤氏聖斧在我掌握之中,我想什麼時候劈開聖界的圍牆,就什麼時候劈開。別說是誰的命令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就算真有那誰誰的命令,交不交那也得看我心情!”
狂!真狂!
楊開口中“那誰誰”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誰聽不出來,那就是指蒼道聖師呢?
不知道為何,楊開忽然間對那神秘的至高無上的蒼道聖師有了一種難言的不悅。
在以前,楊開只知道蒼道聖師強大得不可思議,乃是至高至上的強者,凌駕於乾坤寰宇之上。他根本沒那個資格見到蒼道聖師,甚至嘴裡提到蒼道聖師的資格都沒有。
對這麼一個遠遠脫離自己的意識世界的人,楊開是沒法評判什麼,也沒法用自己的言語描述什麼。蒼道聖師是蒼道聖師,自己是自己,純粹是兩個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人。除非說,成聖了,那就有幸聆聽蒼道聖師的傳道,可那也只是見到蒼道聖師的投影而已。
可如今,“蒼道聖師”這四個字,反而從房女、方山河倆人嘴裡說出來,那語氣,那神態,就好像蒼道聖師是他倆爹似的,一副仗著蒼道聖師的勢的模樣,讓楊開從心底裡反感。
這種反感,就激發了楊開的極端姓格,你蒼道聖師強大是強大,高高在上也沒錯,隨手可以拍死我也沒錯。問題是,老子怕不怕你,那也得由老子說了算是不?草!
所以,拋下這句話,楊開領著四女轉身就走。把所有人撂下,直接就回了修羅殿。
方山河、房女、還有長生聖人在半空氣急敗壞地怒喝,也沒能讓楊開回頭。
渾天聖人怔了怔,不管怎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