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生活在地下室裡,他的面板變得病態的蒼白,時間觀念也開始模糊起來,甚至不知道現在外面是白天還是晚上。不過那種問題,好像也無所謂了……
嘴裡哼著跑了調的歌謠,推開木門走進簡陋的廁所。即使喝得有點多,老梁還是發現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大正常:
“嗯?”他眉頭緊鎖,看著廁所的牆壁。
——原本只是粗糙的水泥牆,不知何時鋪上了光可鑑人的白瓷磚,在頭頂燈泡的照射下,廁所裡變得異常明亮,令很久沒有接觸陽光的老梁,眼睛都在隱隱作痛。
“媽的,裝修了?”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嘟囔了一句,站在原地想了想,卻完全不記得曾經有人來過地下室。
作為一個被標榜成高檔小區的居住區,樂園小區這裡早就不使用鍋爐供暖了,他目前的“鍋爐看管員”職位,實際上早已被取消掉,“工資”也是家裡面在給。
老梁看似神志不清,實際上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只是在廢棄的地下室裡逃避現實罷了。他也很清楚,不可能會有人閒的沒事修繕這個鬼地方的廁所,那麼問題來了:
“什麼人?”老梁眯起眼睛。
他還在納悶的時候,廁所內部再次發生了某些變化。
從牆上鋪著的白瓷磚的縫隙中,開始緩緩滲出了暗紅的血痕,和普通的血跡不同,那並非是向下流淌的鮮血,而是某種類似於蛛網形狀的東西,像癌細胞一樣蔓延開來。
“……”
看到從未見過的景象,老梁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伸手揉了揉眼,視線裡的景象卻並沒有發生變化。
“這真tm見鬼了……”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轉身就要推開廁所門逃出去,但卻發現那道門像是和空間固定在一起,根本是紋絲不動。
砰!
沒工夫提褲子,老梁猛地一腳踹在薄薄的木質門板上,那道在地下室潮溼環境下早已腐朽不堪,平時用力碰一下都會掉渣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