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緊握一柄透明寶刀,刀身剔透晶瑩,淡淡的月華之下,閃著森冷的光芒,一如他的雙眼。
“娘娘,手下留情。”語氣淡漠至極。
冷冷一笑,“我居然忘了你,也難怪,有她的地方沒有你,這才真叫奇怪!若叫我留情,卻為何縱容她殺我兒子,玄璃,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極快的在胡四身上掃視一番,只是皮外傷,並未致命,暗中鬆了口氣,將胡四輕輕放在草地上,收刀回身,單膝下跪,低聲道:“冒犯娘娘,玄璃該死!”
潘夫人面冷似冰,鳳目含威,“該死,哼哼,你的確罪該萬死!”(奇*書*網。整*理*提*供)
嘆了口氣,玄璃道:“娘娘……”
“閉嘴,我不再是什麼娘娘!玄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迫我孩兒,卻是為何,因為這個賤婢嗎?”
“娘娘,她是我的妻,不是什麼賤婢!”
未等潘夫人說話,旁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潘玉撫著胸口,血水順著指縫向外溢位,臉色更見蒼白,見此情景,慌得潘夫人矮身扶住他,潘玉眼珠不離玄璃,“我認得你,你不是四兒的大哥嗎?怎麼又成了夫妻?”
玄璃微微一笑,一把扯過掙扎的胡四,摟緊她的纖腰,“我們為何不能是夫妻?”
胡四聽得這話,雖然心中萬分不快,卻不得不仰賴那源源不斷緩解她疼痛的力量,雖然不喜歡他的手,不喜歡他當著潘玉的面說出口,可也停止了掙扎,乖乖的不再亂動。
潘玉眼神更黯,血絲順著嘴角滑落,潘夫人咬了咬牙,緊盯著面露得意之色的玄璃,“拿來!”
“娘娘,拿什麼?”
“你心知肚明!”潘夫人說的同時,袖中的右手已經再次蓄積起力量,她沒想到,那柄刀的力量如此巨大,就算是她,也差點栽在刀下。
不理潘夫人,玄璃低頭,墨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胡四,“娘子,你倒是說句話,為夫給是不給?”
胡四一怔,“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好,為夫明白了。”胡四頰邊一熱,驚覺之時,玄璃的唇從她臉上移開,剛要出聲怒罵,玄璃大袖一揮,一股強勁的罡風向潘玉襲去,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潘夫人未料到玄璃突作此舉動,急忙護住潘玉,待得風住,眼前哪還有人。
淡藍柔軟的光球包裹住玄璃和胡四,先前眼前只見一片昏暗,看得清楚之時,已經回到了那個雪白的洞中,胡四被玄璃使力一推,整個人跌到石榻上,臉觸到柔軟的毛皮時,身子一轉,正對上玄璃。
烏黑的墨瞳冷如刀,寒如霜,胡四下巴驀然一緊,迫得她不得不張開嘴。
“心疼嗎?”嘴角微彎,一個笑容浮現在玄璃臉上。
胡四大睜著美目,怒瞪著玄璃,不發一言。
摸著她嫩滑的肌膚,眼神漸黯,“你總是不聽話,不過,我很奇怪,這次,你為什麼下得了手,告訴我,把那九顆珠子掏出來的時候,你難過嗎?”
胡四想甩開他的手,沒有成功,咬咬牙,大聲道:“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為何又問我,有病的是你!”
“不錯,是我讓你做的,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真的下了手。”執起胡四的手腕,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指,“這麼漂亮的手,呵呵,我真是小瞧你了。”
“你很奇怪!”不動聲色,胡四另一隻手慢慢爬上玄璃的胸膛,就在心臟的位置,五指成爪,就要抓下去,不想腕子一緊,玄璃的大手緊緊攥住胡四的手腕,“啊!”如被一個燒紅的烙鐵烙住,疼得她忍不住出聲。
“連我也想殺,看來,我要好好調教你才行!”邪肆的笑容浮上唇角,眼中閃爍的光芒讓胡四沒來由的哆嗦了下。
“放我出去,你快放了我!”砰砰聲從洞中傳來,幽暗的洞壁,漆黑的地面上鑲嵌著金剛石,如天幕上的繁星,美不勝收,胡四卻無心欣賞美景,全力撞擊著面前那堵看不見的牆壁,“求求你,放了我!”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喊叫而變得有些嘶啞,血沾在透明的牆壁上,轉瞬不見蹤影,腕子上的血濺在白裙之上,宛如雪地上盛開的白梅。
“在這裡不好嗎?”玄璃對於胡四的叫喊充耳不聞,“我記得你一向很喜歡這裡。”
“放我出去,我害怕!”胡四脫口而出,邊說邊偷偷向後瞅著身後不遠處的那個長長的棺槨。
不錯,那個散發出陰森冷鬱氣息的長條形石塊其實是一個石棺,每當胡四試圖靠近的時候,心就會莫名的懸起,汗毛直豎,直想離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