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面具好了。”
面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亮。
“那什麼是重要的?”
沙無赦反詰。
“重要的是,你要搞清楚你是誰。”
面具的聲音很平淡,卻有一種懾人心魄的力量。
“說的倒也不錯,我是誰呢?”
沙無赦被他一問,陷入了深思。
自己究竟還是原來那個見義勇為的大學生?
還是一個已經在陽間除名的殭屍呢?
一種身份的迷失感,令他十分困惑。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眼前的這個怪人,似乎知道自己是誰。
“喂,我說,我該怎麼叫你呢?”沙無赦問道。
“你就叫我面具吧。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本來倒是不想出手的,不過,眼看你就要被五雷轟頂了。我不想你掛的這麼快。”
“你怎麼知道我會掛?”
“整個身體都被定住了,你還有逃脫的機會嗎?那只是一個七級的殭屍獵人而已。如果,是更高階別的殭屍獵人呢?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現在墮落到這個地步。連一個級別如此低的殭屍獵人都搞不定。”
面具的言辭犀利起來,似乎在面具後面還掛著一絲冷笑。
“你是在嘲諷我?”
“錯,其實,我是在刺激你。”
“我欠你錢嗎?”
“不欠。”
“不欠你錢,你刺激我幹嘛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出現,我沒有機會見到茅山攻擊術的必殺?你以為那個阿雷真的能夠定住我嗎?”
“沒受制,你站在那裡不動為了什麼?”
“偷藝。我本來不想當殭屍,但是命運讓我當上了,變了殭屍之後,好不容易遇到殭屍獵人了,我必須要了解一下,他們是怎麼反殭屍的,甚至是怎麼滅殭屍的。眼看對手就要出必殺了,叫你給搗亂中斷了。”
面具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不少道:“法術攻擊,倒還真是你現在必須掌握的。”
“這小子跟我雲山霧罩的,到底是哪夥的呢?”
沙無赦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失去了耐心。他的雙瞳開始泛紅。
這是在剛才與阿雷過招的時候,都未曾表現出來的狀態。
在沙無赦的意識裡,並沒有想到一定要殺掉那個阿雷,因為阿雷並不屬於沙無赦心目中“惡人”的範疇。
之所以,在藥王堂用言語蔑視阿雷一下,主要是想激發出他的鬥志,令他使出茅山道術中攻擊術。沙無赦發現自己在變身殭屍之後,智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對於各種武技、法術、魔法產生了一種超強的領悟力。
對於剛才阿雷使出的初級茅山道術五雷掌,他自覺完全能夠施展了。
正當要練手的時候,這個面具就出現了。
也罷!就拿此人來試試自己新學招數的打擊力吧!
“怎麼?眼睛紅了?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吧?”面具的聲音高亢起來。
“切,真是城市大了,什麼變態都有,還有找虐的。”
沙無赦冷嗔一聲,悍然出手,瞬移衝鋒,白皙頎長的手指直取面具的眼睛。
這一招之快速兇險與剛才與阿雷相比,不知要提升多少個級別。一隻一直在墓園旁邊的枯樹上呆立的烏鴉,都被沙無赦出擊所帶起的強烈勁風驚起,呀呀呀地飛進了越來越密集的黑雲。
面具的反應也是相當之迅捷,一個後摔式鐵板橋,硬生生地倒了下去,才躲開了這剛猛的一擊。他的動作雖然是一個閃躲動作,但很明顯經過嚴酷的特種搏鬥訓練,這種搏鬥的特色就是不求好看,實用為主。
也幾乎就在同時,面具的手中猝然多出一把錚亮的軍刺。
那軍刺在烏雲下閃著詭異的寒光,明顯不是凡器。
倒地逆擊的面具出匕疾刺,那軍刺在空氣中掀起一股渦流,對著沙無赦的血瞳刺去。
雙方的打鬥風格,都異常兇悍,目標都是對方的要害。
在烏鴉的小眼睛當中,只看見兩團影子糾結在一起,一個白影一個黑影,黑影本處於被動,突然祭起一道藍芒,將白影衝開。那刀鋒透出的凜冽氣息,彷彿要刺破蒼穹。
啊!啊!啊!
它又往高飛了很大一段,生怕被那刀氣所傷。
沙無赦很快就明白一點,面具用軍刺使出的刀法不是普通的物理攻擊,裡面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