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玄琴笑了,笑容宛如陽光。“如果這兩個字會讓你們的壓抑有所緩解,那你們就稱呼我惡魔吧!”
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卻彷彿巍峨大山壓在所有人心頭,彷彿已不能呼吸。
古坤還能呼吸,只不過臉色卻更加難看,“哼!少在那裡危言聳聽,看我如何斬你!”
嗖!
黑暗中閃過一道光,他人已沖天而起,手中戰刀高舉,銀芒迸進,彷彿冷電。
玄琴冷冷道。“對我斷然出手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蠢貨。”
玄琴揹負雙手,神色從容,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向怒斬而來的銀色刀芒,始終未曾有過一絲驚變。
刀芒破空,夾著陣陣已被絞碎的長風呼嘯而下,宛如死神已向玄琴招手。
玄琴還沒有動,待到恐怖刀芒臨近他咫尺距離時,他忽然動了,卻不過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修長如玉般的手指,隔空一指點出,畫面就彷彿被定格了,銀色恐怖刀芒也瞬間定格於半空,無法再進寸步。
他的手指在輕輕一彈,於是雪亮的刀芒就被一指彈碎,連古坤手中的長刀也一併斷裂。
看到這一幕,古坤臉色更加蒼白,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不可能的!怎會這樣?你究竟是誰?”
這一切如同夢幻,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對於自己修為他有著無以倫比的自信。
可這結果實在出乎他預料,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這個少年究竟可怕到什麼程度。
這豈不是已近神靈?
“你所見到的不一定是你預料的那麼簡單,就比如說我!”玄琴盯著那半空凝聚不散的銀色刀芒淡然道。“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玄琴。”
“玄琴!玄琴!我怎麼覺得有些耳熟,難道是…?可這怎麼可能呢!”耿秋明喃喃自語,這個名字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看到耿秋明的模樣,易薇淺笑。“現在知道他是誰了吧!”
耿秋明不確定,也不敢開口,玄琴這種人本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玄琴這類人應該高高在上,至少不是他可以接觸到的,一個天,一個地,豈非只是那一扇門那麼簡單。
耿秋明忽然苦笑,“想不到竟然是他,可我居然妄想跟他稱兄道弟。”
他的眼睛已瞟向了玄琴,接著道:“少年得志,不是註定小人物的我們可以結交的。”
當一個人身處一個至高位時,那麼他的朋友乃至兄弟都將屬於那個圈中之人。
易薇道:“你們乃至世人都把他神化了,認為他高高在上,不屑與世人為伍,其實不然,他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高不可攀,也是有著一顆情感的心。”
耿秋明點了點頭,已不再開口,似已害怕聽到自己的嘆息聲。
易薇又道。“真誠,足以讓他放下身段,這也是他為何沒有在你面前顯露的原因。”
耿秋明彷彿已聽不見,他的眼裡現在只有玄琴,只有冷冷走動的玄琴。
玄琴臉色依舊冰冷,眼裡更像是存在著一片冰天雪地,無情,冷漠,那裡只有一片漫無邊際的冷意。
古坤心裡已發毛,無論誰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心裡面都會忍不住發毛。
他還不是神,但他卻有一百多位兄弟,這一百多位兄弟似已成為他最後的支撐力。
想到這裡,他忽然咧嘴冷笑。“就算你是玄琴那又如何!今日我等兄弟聯手一戰,我就不信無法斬殺你!”
一聲令下,他那近百兄弟們已變得無比狂熱,已忘卻了玄琴所帶來的震撼感紛紛騰空而起。
如過境蝗蟲般掩蓋了本就漆黑的夜晚,彼此發出不間斷的長嘯聲,殺氣彌天。
“糟糕!這樣下去玄琴老弟會有危險!”耿秋明一臉不安,那是一百多修者,而不是幾個人。
易薇笑道。“放心,一萬修者他都滅殺過,又豈會在意這區區幾百人。”
於是,耿秋明有安靜了下來。
“從未見過這麼急著找死人。”玄琴眼眸如火,他沖天而起,凌空轟出一拳。
遠勝刀劍的恐怖力道,已將那前方疾馳之人一拳轟碎,鮮紅色血水如同妖豔的花朵般肆意灑滿長空,刺鼻的血腥之氣令人膽寒。
嗖!
人群中嘶吼不斷,一柄熾熱之劍破空,宛如毒蛇般,竄向玄琴胸口。
黑影晃動,又一炳雪亮刀芒向著搏擊長空的玄琴迎面斬來,彷彿無堅不摧,竟有一種一劍滅敵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