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褻瀆之意。
“聖女蒞臨,我等未曾迎接,還望恕罪!”
赤女不語,站在白雪中不曾移動半分,白雪紛紛,冷風蕭條,她始終凝視著易千凡的人。
易千凡心微微顫動,竟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枷鎖禁錮了,這讓他心神微微動盪了起來。
赤炎忽然轉身,面無表情的盯著赤女,竟也一語不發,要將赤女的人看透。
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面無表情的赤女就像是一塊無暇的白玉,她的冷更像是一塊透明的冰塊,根本沒有人可以看透。
而酒樓的人更像是已石化了的木樁,沒有人敢動,沒有人敢開口,也沒有人敢看她。
易千凡卻依舊看著她,不僅看著她,而且還開了口,“你的琴聲極為悅耳,可我為何不見你的琴?”
“心中無情,又何來有琴?”赤女淡然道:“明知是死,又為何偏偏來送死?”
易千凡道:“佛本是道,道本是佛,生死本就相依,又何必細細區分!”
赤女嘆了一口氣,道:“時間脆弱如花,也許你是對的。”
她輕拂衣袖,施施然走了進來,人群裡讓出了一個通道,她從通道里走了過來,在他們吃飯的桌子前安靜的坐了下來。
“我哥哥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們還是回去吧!蕭破天或許能守護你們一世。”
她微微瞟了一眼三人,又道:“當然,只是或許,也許他連一刻鐘無法守護她們。”
易千凡臉色冷了下來,卻也沒有開口,難道這個女子有令人閉嘴的能力?
易千凡不想否認這一切,因為赤女的確有這種能力。
赤炎卻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都太自傲了,軒轅明日固然強大到不可一世,但也並非沒人能牽制他。”
他的語氣實在不怎麼好,“難道你不知道風逸雪能牽制他麼?”
赤女又嘆了一口氣,嘆道:“可你們也不該忘記白凝天!”
提到白凝天,她的臉色就忍不住抽搐,像是侵染在某種令人刻骨的痛苦中。
恨之一字,若水三千,長恨之心不如水,這些年來,她早已忘記流年往昔,也忘記了那張永遠冰冷無情的臉。
她不明白,有些人明明就不是什麼君子,卻又偏偏要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將啼笑皆非,仁義道德丟棄於流年歲月。
直到此時此刻,她都不知道白凝天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究竟又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良久,她站了起來,獨自穿過人群,走下了酒樓,卻道:“下來,難道你們不覺得下雪是一種很美的場景麼?”
下雪的確很美,美到令人窒息,雪花雖脆弱之極,卻將它一生都饋贈於天地,且從來沒有過任何奢華的渴求。
白雪是否真的就那麼無慾無求?
她攤開了羊脂玉般的手掌,掌中雪花霧影霧現,冰冷到無情的手掌卻並沒有化開白雪。
易千凡已站到了她面前,眸子也已盯著她手中的白雪,冷冷道:“雪花無情,你比雪花更無情!”
他的話一落,殺意瞬間從四面八方衝來,像是有無數道冰冷的劍氣在衝擊著易千凡身體。
易千凡紋絲不動,散發出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那些殺意還未靠近,紛紛凋零與雪花中。
赤女依舊凝視著雪花,良久才緩緩開口,“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懂。”
這時,赤炎與靈禪子兩人也走了出來,一走出來就看到滿滿一街的人群在冷冷盯著他們。
這種冷就像是一群餓狼已看到眼前的食物,冰冷的眸子中紛紛發著令人不安的兇光。
赤炎忽然笑了起來,笑道:“看這陣勢,看來就是一場惡戰!”
易千凡點了點頭,淡然道:“沒有辦法,別人都已逼上了門,那我們也就只能殺了他們。”
“赤女交給我,剩下的交給你們!”靈禪子忽然開口,抬起頭,平靜的凝視著赤女。
赤女臉色依舊淡如水,沒有任何你能看到的表情,像個已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
當然,她絕不是一個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很難保持這種美麗,也很難保持這種實力。
像她這種奇女子已超越了凡人太多,雖未成神,卻通體散發神輝,已近神靈。
靈禪子心神微動,步步朝前,擁擠的人群開始散開,留下一個足以容納他們二人的空間。
朦朧而華美的視線似乎也在這一刻有了變化,長街變得很靜,靜的天地間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