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語不解,人死了又怎樣能救人?這種理由又怎能說得過去?
玄琴卻偏偏顯得很認真,“你父親是個了不起人,在烽火大陸留下了無盡傳說,整個烽火的人都稱其為烽火戰神,亦或者黃金戰神。”
烽火戰神的可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似又想起了那口恐怖的棺材裡的心臟,以及烽火戰神那恐怖的萬丈黃金軀體。
冰語忽然嘆了一口氣,道:“看來玄祖所言非假,我父親竟真的已隕落。”
玄琴嘆道:“我欠他一命,我也欠你傲月族一命,當日若非你父親,我恐怕早已隕落。”
這是一段塵封的往事,他卻不得不提,滴水之恩當湧泉回報,這本是人性真理。
這時,閉目的青虎忽然開口道:“兄弟,我怎麼感覺老大已經降臨此地了。”
他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往身後轉身,只是隨性詢問,這十幾年養成的一個習慣,一個令人心酸的習慣。
“怎麼可能,師弟怎麼會找到了這裡來,你又在做夢了。”
蕭月嘆了一口氣,道:“已經過去了十年了,難道老大真的把我們忘了?”
玄琴看在眼裡,內心痛苦之極:“我來了,我真的趕來了。”
他本想大聲呼喚,但是他沒有。
“你來了?”蕭月想也沒想就開口,“你又不是師弟,你來幹什麼?”
“混蛋,等等……”青虎猛然睜開眼睛,瞟了一眼蕭月,道:“我怎麼感覺老大這回真的來了。”
蕭月不太相信,但還是情不自禁的轉過了頭,於是他就看到了玄琴。
玄琴也在看著他們,嘴角露出了輕微笑容:“十年未見,你們還是老樣子,惡習一直不曾更改。”
“啊……真是老大!”青虎蹦了起來,大笑道:“老大,我們可想死你了。”
玄琴嘆道:“我也一樣。”
蕭月忽然將猥瑣的眸光投向百里情與琉璃,“師弟,這兩位是……?”
他又幹笑了起來,露出一副我很懂的樣子,道:“又換了,換的挺勤快的。”
“別亂開口。”玄琴道。“她們是我親人,琉璃是我徒弟。”
“徒弟?”青虎低著頭,打量著琉璃,道:“這小娘皮會是老大你徒弟?”
百里情笑而不語,琉璃卻不樂意了:“你才小娘皮,我可是你老大的弟子,別口無遮掩。”
百里情卻笑道:“聽玄琴所言,兩位跟他闡述果然一模一樣,流氓痞性十足。”
“那是那是!”蕭月笑道:“人不風流快活,豈非枉來人世走一遭!”
百里情低頭輕笑,這兩人倒也極品,也未跟他們計較什麼。
玄琴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是玄琴的朋友,人世間的交情本就該如此。
時間宛若手中沙,夜黑的毫無旋律,天邊卻依舊殘留著夕陽餘韻,久久不曾散去。
一棟小木屋,一間燈火通明的房子。
玄琴在聽著,他的手已緊握成一個拳頭,臉上青筋凸現。“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青虎氣憤道:“千真萬確,火神那老雜毛已邁入了神階,只有老大你能為我們報仇。”
玄琴沉默不語,臉上卻冷酷之極,這個火神不滅,難消他心中怒火。
沉默已久的冰語忽然道:“近年來,火神修為暴漲,看來這也是天界即將進攻人間萬界的一個主要訊號。”
“天界進攻人間萬界?”玄琴凝視著她,道:“難道神魔大陸首當其衝?”
“是這樣子的。”冰語道。“天界有火皇,而火神乃火皇的嫡孫,也是火皇在人間萬界的眼線。”
她頓了頓,又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讓他們出去,與其說是修煉,倒不如說是躲避火神眼線。”
她毫不避諱的凝視玄琴的眸子,“他們二人的身份,想必你已知曉了吧!”
玄琴點了點頭,那段記憶殘缺,那一段影像已深深印在他腦海裡,無法揮散而去。
冰語已離去,玄琴幾人卻還坐在那裡,十年未見,十年的話太多,已不是徹夜長談的問題。
桌上擺了一些酒菜,酒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酒,但也足以下口,這個地方永遠別指望醇香美釀。
傲月族本就質樸之極。
玄琴開了一壺酒,給兩人緩緩倒上,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直聽著兩人十年來的遭遇。
兩人講的每一個細節都足以驚心動魄,尤其是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