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爾!”楊夏懿大怒,怒髮衝冠,似一頭猙獰的豹子。
玄琴不語,大手怒拍而下,遮天蓋地,封鎖一切契機,要將楊夏懿的人拍成血泥。
他的攻勢極為霸道,他的人亦不再風輕雲淡,極為強勢,展現出他極少的一面。
不可否認,楊夏懿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是神靈,來自人間萬界之上的天界。
他自視過高,他狂妄無比,但有時候他也沉寂如雪,每當他沉默時候,就是他極為認真的時候。
他現在就極為認真,也是他極為少見的一面,玄琴的恐怖遠超他想象。
玄琴每轟出一拳,像是要將整個古星打爆,要將這片星宇毀滅。
這種氣勢極為霸道狂妄,目空一切,無視所有潛在危機,所向無敵。
轟隆!
玄琴殺來,手掌豎立,以掌為天劍,迎合全身沸騰的殺意,一人一劍如那永恆之光般殺來。
長空撕裂,像是汪洋中突現了分水嶺,將整個時空都劈開,蒼天斬為兩半。
這是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無敵於世,攪亂一切,斬碎一切,亦破壞一切。
冰語郡主露出了畏懼之色,神臨世間,當天下的無敵,當橫掃乾坤,顛倒逆亂。
這本該是楊夏懿獨有,天界之人不可輕視,這是亙古以來常理,不可推翻。
但現在這一幕卻令她不得不相信,天界之人並非不可超越,至少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玄琴就已經做到了。
楊夏懿大口咳血,肩上露出一個可怕血洞,被無形的劍氣絞殺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但他氣勢不滅,怒火不熄,那雙眸子已不再像是人類的眸子,而像是一種野獸,連野獸都極少見的那種。
“我是神靈,來自天界,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將會遺恨萬年!”楊夏懿大吼,冷眸如電,殺意前所未有的沸騰,像是一爐已燃燒了千年的火,永遠熾熱無比。
他手中已有劍,一柄紅色的劍,煞氣凌天且妖異無比,整個人迸發出一種滔天神威,宛若古神臨世,睥睨人間。
玄琴不語,驚天神訣逆轉,橫跨蒼天,長空下搏擊楊夏懿,宛若鷹擊長空,遊刃有餘。
這是一種力量的碰撞,神力的對轟,又像是橫隔了一個世界,兩個世界的對碰。
諸多強者戰慄,心如驚鳥,惶惶不安的盯著長空激戰的兩人。
蕭月嘆道:“本以為我諸多努力,便能趕上師弟,想不到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舊夢而已。”
青虎道:“有夢是好事,就怕你沒有夢。”
他的意思很簡單,一個人活著至少要有個活下的理由,庸庸碌碌絕非一個正常人的表現。
這個道理蕭月當然懂,然而往往比較懂的人,卻又往往放不下心中的執著。
蕭月道:“我終於明白了,為何師弟要將咱二人留在這裡。”
“你真的明白了?”冰語郡主忽然開口,眼眸如冰。
蕭月苦笑,道:“我想開了,我雖自認強大,但在師弟面前卻算不了什麼。”
青虎嘆了一口氣,“我也想開了,那就按照老大的意思,留在神魔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抬起頭將目光移到長空,道:“如果我們跟著老大,也許會是他的負擔也不一定。”
這些話玄琴並沒有聽到,他的眸子裡已只有楊夏懿,已容不下任何事或者人。
楊夏懿大吼,吼動山河,氣吞八荒,大片神輝衝來,整個人宛若不世劍神,一劍斬向玄琴頭顱。
所有人戰慄,唯有玄琴絲毫不懼,從容上前,一拳轟碎戰劍,一腳將楊夏懿踢飛。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不可思議,宛若時光飛逝,星河扭轉,神力轟天,無人可敵。
“神?我看你連狗都不如。”玄琴衝來,身後燃燒恐怖神輝,拳頭再度轟了下來。
轟隆!
熾熱神光浩蕩九天,大地開裂,火城炸開,無數修者頃刻間斃命,化為了血霧,飄蕩天地間。
楊夏懿倒飛如木樁,全身鮮血淋漓,肌體裂開,密密麻麻,如蜘蛛結滿的網,恐怖無比。
玄琴不可戰勝,強大無比,每一次出手都給他帶來無窮壓力,如一座神輝浩蕩的太古魔山,壓得他難以喘息。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大?”楊夏懿嘶吼,已近瘋狂,極為英俊的臉已變的更加扭曲。
“沒有什麼不可能!”
玄琴面無表情,一步邁來,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