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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夕陽的血卻還未褪盡,天邊依舊泛起紅潮,卻也升起了弦月。
明月如鉤,繁星滿天,遠逝的流星又將劃落何處?夕陽血何時才能消退?
一間竹木涼亭,一張石桌,一輪弦月,一老一少,兩人分別仰視彎月。
傅聞霆忽然道:“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夠亮?”
“的確很亮。”玄琴的回答更加簡單。
“它看起來是不是很美?”
“你說的對極了。”
“可為何面對如此美月,你仍然難以放下心中警惕?”
玄琴道:“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我不得不時刻警惕。”
“這是一種很聰明的決策,你看起來並不笨。”
傅聞霆又道:“但有時候你又顯得十分愚蠢。”
玄琴淡笑,“你叫我來,僅僅只是為了談這些?”
傅聞霆沒有回答,用手指著石桌上的酒罈,“聽說你很喜歡喝酒?”
“好像是的。”
“那不如坐下來慢慢飲酒在談。”
玄琴也不客氣,跟誰客氣也不要跟傅聞霆客氣,這是他潛意識就留下的,也不知為何。
他坐了下來,坐在了傅聞霆對面,又解開了酒罈上封泥,給傅聞霆倒上了一杯酒。
“這酒是你自個釀的?”玄琴問。
傅聞霆點頭,道:“好酒從來都是招呼貴客。”
“我算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