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臉上彷彿也帶有月色般悽迷,像是沉淪在往昔的傷痛中遲遲不肯走出來的人。
寧無忌卻不一樣,無論他走到哪裡,他都始終帶著笑容,唯有十三年前的那一天沒有笑容。
那是個恥辱,是他至今無法忘卻的恥辱,他發過的誓言總有一天會兌現。
那一天是不是越來越近?
他已感覺那一天無限接近了,有帝子出手,這一天絕不會太遠。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天恐怕還會更近,帝子加上風逸雪,世間還有誰可與之匹敵?
在這世間,有不少認為朋友就是用來互相利用的,寧無忌無疑就是這類人。
當然,他已有這樣的資本,十三年的時間雖不足以改天換地,但卻也能讓一個人活出樊籠。
蝶舞輕輕蹲了下去,用手感觸著風逸雪氣機,良久才道:“他還沒有死,還可以救活。”
寧無忌大笑,隨即吩咐隨從道:“我要他活著,想盡一切辦法也要他活著。”
有人掏出了丹藥,也不管風逸雪能否吞下,掰開他的嘴巴就餵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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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蝶舞現身
蝶舞忽然皺眉,“你覺得他會聽我們的?”
寧無忌反問:“你覺得玄琴會不會殺了他?”
“他們似乎沒有什麼過節”
寧無忌道:“那你覺得玄琴是個怎樣的人?”
蝶舞道:“為人義氣,可為兄弟滅盡萬人。”
寧無忌點頭,道:“別忘了,風逸雪可曾經向易千凡等人出過手。”
他又笑了,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以玄琴的性格,必然瑕疵必報,絕不會放過風逸雪的人。”
蝶舞淡然道:“所以他不得不向我們低頭。”
“是的!”
寧無忌道:“據說軒轅明日已隕落,隕落在烽火大陸。”
蝶舞輕怔,這些只是傳聞,對於傳聞,她一向不屑於傾聽,但是這句話從寧無忌口裡說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寧無忌已咬牙切齒,“有人曾見到玄琴出手,相比十三年前,他的修為更加逆天。”
蝶舞道:“你難道在惋惜?”
“只是少了個戲份而已。”寧無忌獰笑:“我一定要讓玄琴付出百倍的代價,一定要!”
當風逸雪醒來的時,天還未完全透亮,一片朦朧,連眼前熟睡的一群人彷彿都已看不清。
寧無忌卻在喝酒,一晚上沒休息,他看起來仍然具備了野獸般的敏銳感知。
“他醒過來了?”他喝著酒問。
風逸雪只感覺全身疼痛的厲害,像是有百萬螞蟻在撕咬全身,啃咬本就脆弱之極每一塊骨頭。
寧無忌道:“喝點酒,喝點酒或許有助於你的傷勢。”
“是你們救的我?”風逸雪沒有喝酒,全身傷勢讓他看起來像是遲暮的老人,無精打采的靠在一棵大樹下。
他的人,他的精神,他所展露的一切看起來都顯得頹廢不堪。
也許是酒的芬香,他已感覺到口乾舌燥,喉嚨彷彿塞滿了未曾清洗的大米,連呼吸彷彿帶著傷。
酒送了過來,手握酒壺的人卻讓他感受到一陣悽迷,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痛。
蝶舞將酒送到了他手上,為他解開了泥封,為他倒了一杯酒,為他遞上了一酒杯。
風逸雪道:“為什麼救我?”
蝶舞道:“因為你是個不該死的人。”
聞言,風逸雪一陣低迷,良久才道:“可是每個凡人都會死,只不過早死晚死而已。”
蝶舞居然笑了,笑的十分悽慘,“生命的奢華在於過程的美麗,而非以死亡的心態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風逸雪眸子忽然有了光,“你看起來並非在享受生命的奢華,那麼你活下去的理由又是為了什麼?”
“仇恨!”蝶舞忽然冷冷吐出兩個字,就彷彿這兩個字已將她傷的千蒼百孔。
仇恨難道也能刺激一個人?仇恨難道還能讓一個人活下去?
仇恨當然可以,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它可以將一個人蛻變的完美無缺。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一柄雙刃劍,這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同意的道理。
風逸雪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水,良久道:“那你希望我殺了誰?”
“玄琴!”蝶舞道:“以我們的實力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