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得到安息?
他忽然道:“玄琴是誰?這個名字為何我沒有聽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風逸雪冷冷道:“能被帝子及北帝列為頭號大敵,他的風姿絕非你能想象。”
破敵大吼:“那他在哪裡?我要殺了他!”
“他當然不在這裡,”風逸雪冷笑:“如果他在這裡,你還會站在這裡?”
破敵大怒,夕瑤卻笑了起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何必如此推崇他?難道你不怕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威風?”
風逸雪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他的可怕而已。”
破敵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該不會是想與我結盟吧!”
風逸雪冷笑道:“強如巫神都忌憚的人,難道你認為不該與我結盟?”
夕瑤道:“那現在怎麼怎麼辦?”
風逸雪沉吟著,忽然道:“殺了他們,殺了百里情,殺了所有跟玄琴有關的人。”
“那你們有沒有問過我?”赫連文軒手中天戈緊握,“問問我這個喜歡殺人的人到底答不答應?”
風逸雪當然不會問,赫連文軒的態度如此明確,難道還需要愚蠢到去問?
靈禪子忽然站了起來,輕唸了聲佛號,道:“能為昔日故友一戰,今生怕是無悔了。”
“好一個今生無悔!”風逸雪咄咄逼人道:“當年就不該放過你,早應該滅掉你神佛寺!”
“那我仙劍門呢?”黑暗中忽然傳來了陰冷的聲音,“可有人敢不敢滅掉我仙劍門?”
一頭蓬鬆凌亂的長髮,一身襤褸的黑色長衫,一雙發著兇光的眸子早已佈滿了血絲。
他站在很遠的地方,他沒有靠近,他怕他忍不住殺了百里情一行人。
靈禪子凝視著赤炎,嘆道:“你誤會他了,你是他的師兄,他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聞言,赤炎狂怒,歇斯底里吼道:“可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難道這會有假?”
他看起來癲狂之極,蓬鬆的黑髮根根倒立,像一頭狂怒的獅子,怒不可遏制。
百里情嘆了一口氣,道:“你真的誤會他了,他幾乎一直跟我在一起。”
赤炎大吼:“閉嘴!誰都有資格這麼說,可是你沒有。”
赫連文軒搖頭輕嘆,低聲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赤炎眸子兇光畢露,冷冷掃視百里情一干人等。
赫連文軒又道:“那你是準備跟他們一起出手對付我了吧!”
赤炎沒有吭聲,冰冷的眸光卻已掃向風逸雪,又道:“我只針對玄琴,倘若有人對我兄弟不敬,大可一殺了之。”
赫連文軒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人間最痛苦的就是莫過於兄弟相爭,這是他永遠也不想看到的。
風逸雪卻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赤炎沒有開口,手中逐日滅龍劍卻已神光大盛,冷冷走到風逸雪三人對面。
那麼現在的局勢呢?三對三?
破敵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眸子翻轉,也不知道其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夕瑤沉靜的臉上卻寫滿了凝重,三對三她並沒有把握,一點勝算的希望都沒有。
那個人手中有劍,劍在發光,一頭凌亂的頭髮在狂舞,一張狂妄而冷酷的臉寫滿不屑。
這對她而言是個強敵,也許她能擋住赫連文軒,也有可能抵擋那個跟她同樣沉寂的和尚,可是她擋不住他的劍,冰冷而無情的劍。
是不是隻有無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風逸雪凝視著破敵,破敵卻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忽然嘆了一口氣,道:“走吧!來日方長,終究會有一戰的。”
破敵沒有吭聲,跟在她的身後一步步走遠,頭也沒有回,也不去管風逸雪是否同意。
因為他知道,像夕瑤這樣的做了決定,那麼就沒人能改變他的決定了。
夜空下的風淒涼無比,本該明亮的圓月卻遲遲未顯現。
明月是不是已於昨夜風沙中老去?等到下一次升起時,新月又是否新老交替,發出永恆而燦爛的光?
風逸雪忽然冷冷道:“一個消失了十三年的人,一個十三年前就已是傳說的人,我期待與他的最終一戰。”
袖袍一揮,他人邁步而去,撕裂虛空,消失於永恆未知處。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場本該激烈無比的大戰就此緩解,這是不是一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