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足夠強大,又豈會逃遍天涯海角?
想到這裡,他又嘆了一口,已有些紅潤的臉上滿是倦容,像個為了生計而四處奔波婦人。
冷雙顏似已看透了他所想,忽然笑道:“天玄神階強者並非滿地跑,你又何苦一副倦容。”
玄琴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只有他知道天外有天,在歷史的長河裡又幾時沒有出現過超越神階的蓋世人物?
他雖然知道的不過幾人,但那幾人又豈是神階強者可比?
如果非要用比喻來對比,那麼兩者的差距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與一個正值處於生命中最為輝煌的男人。
差距太多,這根本就沒法比。
當人完全放鬆了下來時,就發現時間過的很快,一天的時間不過眨眼間而已。
今晚有月,彎月如刀,今晚也有霧,雲霧朦朧。
微弱的月光透過雲霧,就好像透過了一層過濾網,視野雖然昏暗,卻依然能看清很多東西。
玄琴躺在草地上,用雙手枕著腦袋,目視著迷離的星辰。
明天就要動身了,已不能再在這裡停留,時間一長恐怕蕭月會出事。
冷雙顏還沒有入睡,目光也凝視的迷離的夜,思緒似已飛到那片朦朧的蒼穹上。
“明天怎麼走?”冷雙顏轉身,注視著玄琴。
玄琴道:“第一層鎖妖塔誰最大,我們就去找誰。”
冷雙顏笑道:“這是個很好辦法,估計也就只有你能想出來。”
玄琴笑了笑,道:“與其滿世界亂跑,倒不如直接去問妖王。”
冷雙顏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很有效的法子。
次日,一處絕谷石洞外。
青虎站在洞口,虎目閃閃發光,目視著這處風景絕佳的山谷,巡視著山崗上站的筆挺的侍衛。
這是他每天必須要的做的事,每一天他都覺得很滿意。
這些侍衛都是他的手下,而他卻是這裡的主人,這裡也只有他一個主人。
他的手下都很規矩,也很尊敬他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井井有序。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一個手持大刀的妖族侍衛飛快的跑了過來,語氣慌張而驚恐。
“報…報告…大王!有…有倆人族修者…在…在向我們靠近!”
青虎皺了皺眉頭:“你能一次性說完嗎?”
“能!當然能!”聞言,侍衛又站得筆直。“有兩個人族修者正在向我們走來。”
“很好!”青虎讚揚道:“口吃不可怕,可怕的是因口吃而泡不到妞。”
侍衛的站得更加筆直,筆挺的跟一杆標槍一樣,似乎已忘記了他跑來的原因。
侍衛一臉喜悅,忽然轉身就走,還沒有走遠,青虎忽然叫住了他。
“你剛剛說的啥來著?”
聞言,侍衛又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有…有兩個…人族修者…在向我們趕來。”
砰!
一聲輕響,那報告的侍衛頓時倒飛出去,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青虎生氣了,很生氣:“混蛋!口吃有那麼難戒掉嗎?”
青虎板著臉,一點的不高興,“本王三歲的時候,就已改掉了這壞毛病,你多大的人了?”
侍衛弱弱的道:“大王,我不是人,我是妖。”
“你…!”青虎語塞,摸了摸頭,忽然道:“你剛才說的啥來著?”
侍衛委屈道:“我說了你不能踹我。”
“本王是這樣的妖麼?”
侍衛站了起來,道:“有兩個人族修者正在向我們趕來。”
砰!
侍衛再一次倒飛,青虎跳了起來,吼道:“混蛋,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早說?”
“我…”侍衛語塞,滿臉愁容,欲哭無淚,這簡直就是欺負人!
“來的是什麼樣的人?”青虎還在生氣,語氣也不怎麼好。
“來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絕不是青虎面前的侍衛。
玄琴站在很遠的地方,從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青虎,也看到青虎面前的侍衛。
青虎是妖,是虎妖,也是鎖妖塔第一層妖王,掌控著第一層鎖妖塔所有的資源。
玄琴面前的青虎,頂著個巨大的虎頭,青色的長衫,高大的身軀宛若小巨人。
一雙虎目自覺令人生寒,他就用這雙虎目凝視著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