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有烽火大陸麼?”玄琴一直不太理解,這個問題他無法想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有!”易天雲目光一下變得很犀利,就像是兩柄可殺神的利劍,利劍鋒利,可他人比利劍還鋒利。
“那您知道‘未來之神’麼?”
“知道!”
“那您現在應該知道我來您這的目的了吧!”
易天雲點了點頭,亭外的舞蝶還在輕舞,片刻後,他收回目光,面朝玄琴緩緩道:“他們找到你了?”
“沒有,只是意外相遇,”玄琴淡然道,“但我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易天雲轉過身,眼眸看向虛空,他的心彷彿已經飄遠:“那是一塊古老的大陸,強者如林,絕非我們天玄可比。”
他看著聆聽的幾人,幾人看著他不語,他又接著道:“在世人看來我族已經鎮壓妖界已有萬年,可我們萬年來鎮壓的不是妖界。”
蕭月忽然問:“那鎮壓的是什麼?”
冷雙顏坐在涼亭裡一言不發,但這回她開口了:“易家鎮壓的應該是一個出口,而這個出口就是聯通烽火大陸,這個出口也在易家。”
“不錯!”易天雲露出贊可的臉色,是發自內心,就像是他笑容。
夜幕很美,易家的夜幕更美。
燈火如豆,玄琴坐在易家後院,坐在那一塊乾淨的草地上,空閒的雙手環抱著自己雙腳,漂亮的眸子看著滿天星辰。
明月星稀,又是一陣冷風吹過他的臉,髮絲凌亂,他拿起了酒杯,再次斟了一杯。
“今晚的月色很美。”黑暗中傳來了聲音,易天雲微笑著走了過來。
玄琴轉過頭,笑容如那皎潔的明月:“月美,人醉,難道我醉了?”
“嗯,你醉了,你可以醉,但你不能迷失自己。”易天雲走到他旁邊,緩緩坐了下來,臉上笑意不減,還是那麼溫和。
“我心如明月,我怎會醉?”玄琴笑著道:“誰都可以醉,但我不能醉!”
他又拿出一個杯子,把杯子放到易天雲面前,親自為他倒了一杯美酒,酒水慢慢的滿了出來,倒映出他們兩人的影子。
易天雲接過酒杯,在玄琴目視下,對著明月一飲而盡:“嗯,好酒,可我不會誇你。”
“為何?”
“因為這是我家的酒!”
玄琴搖頭苦笑:“易千凡是個小氣鬼,看來您也不是那麼大方!”
“你要什麼都行,但這不行,”易天雲嚴肅道。“回頭我得整治那丫頭,胳膊肘竟然向外拐!”
玄琴笑而不語,反正那是他女兒,他想怎麼整治自己也管不著,索性雙手抱拳,老神在在的閉起了眼睛。
黑夜漆黑,皎潔的月光很美,易天雲褪去臉上的那一抹淺笑,沉聲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
“難道你不怕回不來嗎?”
“那他們又是如何跨界而來的呢?”
玄琴接著道:“他們能難道我不能?就算他們不能我同樣也可以做到。”
他將杯中酒水飲盡,但他的人卻沒有醉,正如他先前所說:他永遠都不會醉,既然沒醉,為何又要誇下如此海口?
易天雲靜靜地看著他,他雖然相信他,可並不代表他可以安心,之所以不安心,因為他是玄琴。
人的名,樹的影,一個人的名氣太大也絕非是件好事,既然不是件好事,那麼定然兇險重重。
要想排除這一切,除非他能站在這個世間頂端,站在諸天萬界的頂端,只有那樣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皇者,可這離他實在太遠了。
“我知道您再想什麼。”玄琴看著他,用手指著那一朵冷豔如血的花,道:“一株枯黃的花樹,若是沒有經歷風雨,又如何能開出嬌嫩絕豔的花朵?”
易天雲看著花朵,伸手拿過玄琴身邊的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沉默了片刻,輕笑道:“可你要面對絕不是風雨那麼簡單。”
“沒人會是風雨,我也不是那朵花,一朵花太過於脆弱,它不足以詮釋我的一切。”
長空星夜漫漫,明月消失了,躲到了雲裡,躲到了另一片黑夜,躲到了沒人看的到它的角落。
破開黑夜的黎明已來到,黎明的光灑在他們臉上,灑在他們滿滿的酒杯上,他們再幹了一杯,一飲而盡。
時間如流水,旭日已初升,玄琴緩緩站了起來,因為他們身後已經已經站了好幾道人影。
易薇笑面如花,就像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