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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半個月前,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黃靜清早起來走到客廳裡,發現自己放在陽臺上的盆栽不知為何出現在了客廳裡,然而更詭異的是,桌上魚缸裡的魚不見了,被用筷子做成了插花,插在花盆裡,原本種在盆裡的花,則被扔在了地上。
黃靜嚇壞了,她最開始以為進來賊了,或者是有什麼人在惡作劇,但是她家住在16層,不可能有什麼人會進來。黃靜打電話給已經差不多半年沒回來的丈夫歐凱,歐凱聽了她的敘述後只說了三個字,“報警吧。”
黃靜報了警,當天,警察來了,在房間裡做了一定的調查之後,幾個警員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後來,他們打電話給黃靜的丈夫歐凱,歐凱只是告訴他們,黃靜在兒子死後,被確診為有輕微精神分裂和抑鬱症。於是,那些警察們都認定這有可能是黃靜自己發病的時候做的,但是做完了之後卻又不記得了。警察們敷衍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也再無音訊。
過了一個禮拜的早上,黃靜醒來之後,又看到了第二盆金魚花。黃靜覺得會不會是撞邪了之類,就花錢託朋友找了一個善於驅鬼的大師來看了一眼。大師看過之後,告訴黃靜房間裡不乾淨,是淘氣鬼作祟,並不需要驅鬼什麼的,只要給一個人寫封信,讓他來幫你解決就行了,大師留給黃靜的,是安格爾的通訊地址。黃靜之後陸續給安格爾寫了兩封信。這封今天早上來的信,是黃靜昨天寄出的。她在昨天早上發現了第三盆金魚花。她已經受夠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真的要發瘋了,所以才給安格爾寫了第三封信,請他無論如何救救她。
莫飛看完那洋洋灑灑的三封信,也是深深地皺起了眉,抬頭問安格爾,“她寄來前面幾封信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呢?”
安格爾架著腿,靠在座椅上看著手上的金魚花照片,道,“說實話,我看第一封信的時候,想法跟那些警察差不多,覺得可能是黃靜自己做的。”
莫飛點點頭,將信放回原位。
“說說看,你的感覺。”安格爾問莫飛。
“我的?”莫飛似乎有些為難,他可沒遇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想了想,道,“我只是好奇,那個男的為什麼突然就不回家了,而且那女的在家裡求救,他都不回家一趟?”
安格爾微微皺眉,歪著頭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莫飛,良久才道,“好有趣的思維模式。”
莫飛有些尷尬,聳肩,“我又不是專家。”
“嗯,信封上有地址。”安格爾指了指門外,對莫飛說,“去問路吧,我們一會兒就去。”
莫飛哭笑不得,從旁邊的報紙堆裡拿出了一張地圖,道,“我剛剛買的,也不用總問路了。”邊說,邊攤開地圖,將信封交給一旁的奧斯。奧斯自然是認得路的,大致給莫飛講了一下,莫飛記下了路,又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
“安格爾,為什麼突然就又想去了?”莫飛抬頭問,“第三封信跟前面兩封有什麼不一樣麼?”
安格爾笑了笑,拿出今天早上的報紙給莫飛看。
莫飛接到手裡一看,就見是娛樂版,有一條新聞是“富商密會美男,舉止親密疑似同性戀人”,新聞的主角是“歐姓已婚富商”,看照片,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體面男子。另一個男子要年輕一些,穿著一身名牌休閒衫,長頭髮扎著一個辮子,戴著太陽鏡,但是樣貌身材都非常的標準,是個美男。
“你連娛樂新聞都看?!”奧斯一臉欽佩地看安格爾。
安格爾有些不解地看看他,“新聞登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麼?”
“……這倒是。”奧斯嘴角抽了一下,卻見安格爾伸手指了指報紙上那個年輕一些的男子,問奧斯,“像誰?”
奧斯拿起來看了一眼,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夏帆麼?”
“夏帆是誰?”莫飛不解地問。
安格爾伸手指了指黃靜信裡的一句話,“專門驅鬼的大師”。
“大師……”莫飛拿著報紙,盯著圖片上那個更像男模的男人看了半天,抬頭看安格爾,“還真看不出來。”
“他只是個狡猾的騙子而已。”奧斯笑著搖頭,“這小子專給安格爾拉皮條,順便撈錢。”
“這案子有點意思。”安格爾站了起來,對莫飛道,“走吧。”
奧斯也站了起來,道,“那我先回去了,要是遇到什麼怪事就給我打電話吧。”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卻聽安格爾突然道,“奧斯,你半分鐘內有血光之災。”
“哈?”奧斯正往外走呢,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