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於是他又重新給回了一邊,長鬍子老頭這才將自己那已經長到膝蓋上的白色鬍鬚抱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到,眼神裡是深深的遺憾與擔憂,“天道居然死了····他那樣的人,也會死麼?”
“掌教大人,天道宗看管的封印竟然破了,那麼玉天道必然是死了,眼下達納哈斯已經醒來,咱們該怎麼辦?”紅袍老者大聲的問道,“什麼怎麼辦?”長鬍子老頭翻了個白眼,紅袍老者耐著性子說道:“達納哈斯醒來,這將意味著魔族要重新入侵大陸,咱們是大陸守護者之一,難道不應該有所作為麼?”
“有神諭麼?”長鬍子老頭眼巴巴的看著紅袍老者,“還沒有。”紅袍老者老實的回到,“那你急什麼,回去該幹嘛幹嘛。”長鬍子老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不祥之兆已經出現了,眼下大陸其他的地方都在震動,難道我們要等到大地神做出反應然後才行動麼?”紅袍老者急忙問道。
“大地神都沒有反應你急什麼?”長鬍子老頭好像胡攪蠻纏一般的問道,紅袍老者面色一變,突然明白了過來,“我懂了。”“魔族入侵,他們去的也只能是那些沒有信仰的地方,我長生教光明神輝所致,任何魔物都要退避三舍,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那些異教徒們都好好看一看,沒有我神教的庇護,他們只是一些螻蟻!”長鬍子老頭的眼中冒出了兩道冷光,不無嘲諷的說道。
“掌教大人說的是,只不過大地神如果怪罪起來,咱們如何交代?”紅袍老者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大地神?他那些子孫們不都是神族後裔麼?讓他們去收拾這些魔物,至於怪罪?吾神即將歸來,且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白鬍子老頭的眼睛中冒著兩道陰森的光芒,跟剛才那個瘦骨嶙峋,連說句話都似乎打顫的老人完全判若兩人。
“吾神要回歸了?”紅袍老者聽到這個震撼的訊息,臉頰上等時間冒出了紅光,那神情要多激動有多激動,“這塑神水還差最後一樣材料,只要這樣材料拿到手了,吾神就可以親臨這個世界了。”長鬍子老頭略帶得意的指了指桌子山的瓶瓶罐罐,紅袍老者當即興奮的問道:“不知道還差哪樣材料?”
“天之柱!就差一個天之柱。”長鬍子老頭的眼中冒出了兩道餓狼一般的目光,猛地站了起來,“天之柱?難道是幽藍鶴鳴?不對不對,他被劍神柳勝砍了首級,這我是親眼看到的。”紅袍老者搖著頭,臉色焦急的想著,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關於天之柱的一丁點資訊。
“是幽藍鶴鳴的兒子,那個活下來的幽門之子。”長鬍子老頭沉聲說道,“是他?這怎麼可能?天之柱也能傳承?”紅袍老者眼睛瞪得老大,按照長生教記載中的天之柱族譜來說,每一任天之柱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而且兩任天之柱之間最短的時間間距也是五百年,現如今幽藍鶴鳴死了還不到二十年,又一個天之柱出現了?
“可是咱們跟幽藍鶴鳴有誓言契約在先,終其子一生,都不去為難他。”紅袍老者一臉糾結的說道,長鬍子老頭冷笑了起來,將自己的鬍子平放在胸口,一撮撮的捋開,一邊捋一邊鼓動著乾癟的腮幫子道:“玉天道都死了,這契約早就失效了,給護教騎士團傳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幽門之子給我帶回神山。”
“好吧。”紅袍老者剛剛的興奮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得不為的兩難神情,所謂塑神水的材料,這個天之柱只怕也要隕落了,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可惜,但是身為忠誠的長生教擁護者,他還是將自己個人的情緒跟道德觀埋到了心底。
眼看著紅袍老者出去,那扇沉重的木門合上,之前那個長鬍子老頭突然放肆的笑了起來,乾巴巴的面龐上一秒還是那種怎麼看怎麼蒼老的神情,這一刻卻是在癲狂的笑著,大幅度的笑容在這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顯得略微有一些恐怖,長鬍子老頭笑了很久,直到那乾巴瘦的手掌都已經拍桌子拍的通紅,他才眼睛紅彤彤的直視著前方,用一種似乎等待了千年終於如願了的極端表情,咧嘴自言自語道:”玉天道,你終於死了!”
“什麼?請我們參加弔唁大會?”凌風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天道宗執事,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長的並不出眾,但是一臉的悲痛毫無作假,“宗主卻是是派出了請帖的,希望凌宗主能夠出席。”這名執事想必是天道宗的四代弟子,並不知道凌風曾今在白天大戰了玉天道一場,如果他知道,只怕他的情緒就沒這麼好了。
“我會考慮出席的。”凌風一個勁的用眼神詢問夜無殤,夜無殤卻是一臉憂鬱的盯著自己眼前,並沒有注意到凌風的眼神,凌風只能先敷衍,傳話的執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