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根本就不是棋子,或者說他不是符神宗能夠駕馭得了的棋子,莫天河雙眼圓睜,兩隻胳膊都還保持著丟擲電光球的姿勢,就這麼沒了,他的心彷彿猶如突然枯萎了的古井一般,久久的沒有迴響,他不顧一切釋放的驅夜斷愁,被一巴掌給揮沒了,這一巴掌就像是狠狠的甩在他臉上一般,莫天河只覺得臉皮火辣辣的,彷彿無數的目光跟嘲諷的聲音正在四面八方裡冒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心裡發毛,讓他不知所措。
莫九銘再一次的跌坐在了地上,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不是他爹要讓著凌風,而是他爹根本對不過凌風,莫九銘的心裡既怕又恨,怕的是凌風會不會殺了他,恨的是凌風竟然如此的強大。
凌風腳下滿地的晶瑩碎片,紅的綠的黃的紫的,黑的白的,夾雜在一起就像是漂亮的玻璃粉一般,如果此時把這些碎片捧給會場裡的其他鬥者看,一定沒人相信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南皇九天柱。
這南皇九天柱之所以被稱作為曠世奇寶,其最大的原因就是它能夠使得符陣自由移動,相當於隨身攜帶一般,而且這種製作符文柱的手法現如今已經在修行界徹底失傳,就算是符神宗也再也造不出來,凌風毀掉的不僅是這世間罕見的珍寶,而且是這世間唯一的一件珍寶。
如果換了別人,只怕給他機會他也不會下手,因為這樣的珍寶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強大的助力,所以玉宛如震驚,古鈺震驚,就連躲在巷子裡的靈鷲跟蘇夢槐都震驚,這樣的珍寶誰不想據為己有,但是凌風偏偏不想要,他不僅不想要,而且還要當著莫天河的面給打碎了。
他就是要讓莫天河抓狂,砸碎了符文柱不僅僅是削弱了南皇島的實力,更是打擊他們計程車氣,尤其用的還是他們另一件至寶,凌風咧嘴冷笑著,這笑容此時在周圍所有人看來都是惡魔一般的笑容,他的手裡提著那把一路將莫天河送上宗主寶座,並且伴隨他躋身入十大宗門的破魂刀,古鈺第一次發現,凌風身上的那股稚~嫩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來源於強大自信的冷酷跟霸氣。
“這把刀,鋒利是夠鋒利,只是這外觀我不太喜歡。”造成了太多驚訝的凌風提起了手中的那把刀,刀身一橫,雙手捧著,眉毛皺起來點評道,“他要幹什麼?”躲在巷子裡的靈鷲呼吸急促的問了一聲,一臉褶子的白鬍子蘇夢槐此時也顧不得靈鷲這樣的大美人就在自己跟前,只是既遺憾又貪婪的盯著凌風手裡的那把刀,要是那些符文柱能落在自己手裡多好,蘇夢槐如此想著,並沒有回答靈鷲的問話。
“他不會連這把刀也不放過把。”靈鷲突然想到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只是想一想她都覺得渾身上下血液沸騰,那符文柱雖然不在神器之列,但實際上已經相當於神器,而且比神器還要珍貴,跟蘇夢槐有著一樣的念頭,靈鷲也很想得到那九根天柱,但就算得不到,那屬於南皇島的至寶被她親眼看著粉碎,那也是一件很帶勁的事情。
靈鷲已經活了五十多歲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但是她的心已經老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熱血沸騰了,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做出只有那個年紀才能做出的瘋狂事,靈鷲感覺自己都有些窒息,她甚至都忘了,眼前這個霸氣無比的少年,正是她苦笑算計的誘餌。
莫天河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羞愧滿面,他已經猜到凌風要做什麼了,他的心在滴血,識海深處彷彿有一隻憤怒的兇獸在咆哮,毀了南皇九天柱,還要毀了破魂刀,這個叫凌風的少年,他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麼?
“我南皇島與你有何深仇大恨,難道你想要與我不死不休?”莫天河咬著牙根,用一種近乎於掙扎的語氣問道,凌風抿嘴輕笑,雙眼在那奇異的刀身上不斷的掃視著,“深仇大恨談不上,但是你與我,確實不死不休,而且死的那個,只能是你!”凌風嘴角滑過了一絲冷笑,然後莫天河的瞳孔就收緊了。
那看起來面板白~皙的手指,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變作了赤紅色,細細的火光從那手指間冒了出來,然後“咣噹”一聲,金白色的破魂刀在凌風手指一劃之下,瞬間被熔化出了一條火線,刀身的斷口不斷的往下滴著火紅的漿水,就像是淬鍊中的刀胚一般。
“凌風,我跟你拼了!”莫九銘瘋了一般的跳了出來,但是還未往前走上幾步,一隻大手就扳住了他的肩頭,“爹!”莫九銘雙眼中滿是憤怒,扭頭瞪向了莫天河,“你走,回南皇島去,這輩子都不要再出來!”莫天河神情十分平靜,但是語氣幾近冷漠,“爹!”莫九銘悽聲喊道,“走!”莫天河一掌退出,莫九銘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