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直壓著一團邪火的柳慧慧終於摸了出來。
章三百九十一 柴房豔遇
玉天道臉色鐵青的站在天道峰的一處塔樓之上,從這裡可以眺望整座天道山的風景,只不過這個時候還要等兩個時辰才會天亮,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儘管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些黑影顯示的十分有層次,但是在沒有符陣保護的塔樓之上,嗖嗖的冬季冷風足以破壞這空曠蒼涼的夜景。
玉天道那一頭黑白交雜的長髮在冷風中來回的飄轉,丹鳳眼中不時閃過的冷光,比這山裡的夜風還要讓人心悸,塔樓上十分安靜,但是冷不丁的冒出了幾聲腳步聲,玉天道眉頭微微一皺,身子往後斜了斜,相比較於正常人,在這完全黑暗的塔樓中,灰袍中年人走的相當穩當。
“那本書,找到了沒?”灰袍中年人還有最後的幾級臺階要上,但是玉天道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的飄了進來,身子微微一矮,緊閉著的雙眼眼皮跳動,中年人聲音不是很大的回到:“回稟主人,屬下無能。”
玉天道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起來,灰袍中年人趕緊踏上了最後幾級臺階,弓著身子來到了塔樓頂部,“書沒拿到,人總該殺了吧?”玉天道恨意不減的問道,灰袍中年人乾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回到:“屬下無能。”
“怎麼回事?”玉天道並沒有發怒,而是沉聲問道,跪在那裡的中年人本來已經準備好接受雷霆震怒了,卻是被玉天道這麼一問,頓時一臉的錯愕,要知道玉天道向來都是只要結果不問過程的,今天竟然能壓住怒火問問過程,很明顯他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灰袍中年人不敢耽擱,如實回到:“福伯身邊有牽扯的都是小小姐院裡的人,屬下已經詳細查過,他們並不知曉福伯的真實身份,而唯一有可疑的就是凌風為首的道宗那夥人。”
“又是他?”玉天道眉頭一皺,灰袍中年人點了點頭,眼睛稍稍一橫,玉天道語氣逐漸平淡的道:“既然知道是他,你為什麼不查一查?”“屬下不敢。”灰袍中年人躬了躬身子,急忙低下了頭。
“不敢?”玉天道揚了揚嘴角,神色一下子又冷酷了起來,灰袍中年人低著身子,沙啞著嗓子說道:“屬下不是不敢查他,而是因為他跟劍聖在一起。”
“柳白?他還真是不遺餘力啊!”玉天道臉帶嘲弄的笑了起來,“主人,屬下是來請示,要不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所有可能跟福伯有接觸的人?”“不用了,暗地裡查查。”玉天道擺了擺衣袖,轉過了身去,“屬下知道了。”灰袍中年人鬆了口氣,看玉天道沒有別的吩咐,悄悄的退了回去,順著臺階離開了。
灰袍中年人走了許久,玉天道依然站在塔樓之上,越發強勁的冷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十分凌亂,那張平日裡慈祥無比的面龐,此時是那麼的冷酷,一絲嘲弄掛在嘴角處,悠悠長嘆一聲,玉天道似笑非笑的看著外面,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柳兄,現在才彌補,不覺得遲了點麼?”
呵呵呵呵,一連串的笑聲從那黑色的塔樓上飄了出來,正在漸漸遠去的灰袍中年人縮了縮脖子,然後加快了腳步。
“人呢?”玉宛如呆呆的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之前被凌風無意的一句話刺中的她賭氣跑了開來,在回來的時候凌風他們已經不見人了,跟在身後的忠伯咳嗽了一聲,慢吞吞的回到:“好像是跟別人走了。”
“跟誰走了?”玉宛如接著問道,忠伯又咳嗽了幾聲,半睜的眼睛懶洋洋的看了看四周,緩了半天才回到:“那姑娘好像之前來過,還跟凌公子打過架。”
“柳慧慧!怎麼會是他?忠伯,你去找福伯,問問他柳慧慧住在哪裡?”玉宛如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說道,“小姐,這麼晚了,福伯只怕早就睡了,我還是去管事那裡問問吧。”忠伯回了一句,然後邁著十分之慢的步子走了出去。
“算了,等你問道,都是明年了,明天我自己去問。”玉宛如甩了一下衣袖,惱怒的蹬著腳後跟離開了,忠伯低了低頭,那滄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柳白院內,柳慧慧貼著牆根一步一步的往柴房摸索著,院子雖然不大,但是因為朝向不同,柳慧慧要從東客房過來,以此要穿過東廂房,正房,西廂房,西客房,為了不吵醒睡在裡面的人,柳慧慧走的很慢,撅著屁股半天挪一步。
這樣的走法卻是很隱秘,但是屋外天寒地凍的,等柳慧慧走到柴房跟前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凍僵了,搓了搓自己紅腫的雙手,柳慧慧摸索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根指頭粗的竹筒,這東西在江洋大盜跟採花賊的手裡十分常見,乃是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