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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道不是沒有想過趁著柳白御魂的時候重傷他,甚至是直接殺了他,因為從表面上看,整個修行界唯一能夠跟玉天道比肩的就只有柳白,而單從戰鬥來說,單打獨鬥玉天道都不一定能贏得了柳白,那麼柳白一死,不論是對於玉天道還是對整個天道宗,都是有著大大的好處。
這些不用那藏在牆角里的神秘人提醒,玉天道只需稍微動一下腦筋就可以想到,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以他的圖謀來說,柳白活著才是真正的助力,只要他活著,這世間就多一個讓上天忌憚的人類,從而可以讓他多一份助力,而且柳白十分隨性,玉天道有著更大的把握能在那場災難來臨之前將柳白拉入自己的陣營。
既然他是一個潛在的幫手,那麼他就不能死,非但不能死,還要保護他的安全,所以玉天道在跟那蒼老的聲音解釋了一下之後,他就派出了整個天道宗最為強大的宮中守衛,這些守衛都是玉天道從各地蒐羅來的孤兒,他們接受的是死士的訓練,雖然每個守衛的實力並不足以傲視修行界,但是他們合練的一套陣法,卻是整個修行界無人可破的。
“我突然發現,你已經不需要我再提出任何的意見了。”看著玉天道有條不紊的佈置好一切,蒼老的聲音有些落寞的說道,玉天道緩緩的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那個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牆角,“大師能夠看到我所看不到的,您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存在。”這句話倒不是玉天道在溜鬚拍馬,而是他確確實實的如此認為。
而那牆角的陰影,如果真的重現天日的話,他的名字,將會讓大地甚至是上天都為之驚動,牆角處陷入了沉默,玉天道也陷入了沉默,桌子上的水晶球已經看不到多少影象,因為此時的孤老峰已經被劍主天地完全覆蓋,任何試圖接近孤老峰的能量都會遭到劍氣的反擊,就算是水晶球上的時空之力也不例外。
既然水晶球無用,玉天道自然也就將之收了起來,捋了捋鬍子,他開始抬眼看向了窗外,今日的聞道大會照常舉行,善忘的鬥者們根本記不起前些天有一個叫凌風的少年一鳴驚人,眼下的他們只關注著場內的擂臺,因為另一場賭博已經開始了。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要查出柳白在哪裡。”說話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細長的雙眼當中滿是陰險的冷光,兩名身著武神宗長袍的中年男子快速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蘇護法,真是巧啊?”莫天河踱步前來,恰好從不遠處的屋子拐角處走了過來,蘇夢槐的眼裡閃過兩道冷光,但是在幾秒之後迅速的變成了笑意。
“人老了不中用了,這呆上一會就有些憋不住了。”身為武神宗的左護法,蘇夢槐在武神宗中的地位舉重若輕,就算是整個修行界,他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人物,但是因為一些流傳在天道鋒上的小道訊息,現如今的蘇夢槐見了莫天河本能的有一種懼怕,莫天河冷笑著湊了過來,一個身材高達的中年人緊緊的跟在後面。
“蘇護法,要節慾啊,到這個地位不容易,別為了白羊羔丟了百世名。”莫天河咧嘴冷笑著走了過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跟嘲弄,如果換了以前蘇夢槐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現如今的傳聞卻讓他不得不忍下來,這傢伙手裡有神器不說,連符文柱都研究出來了,跟他爭一時意氣實在是不划算。
雙方錯身而過,莫天河好好的奚落了蘇夢槐一把,蘇夢槐心裡恨不得將莫天河的八輩祖宗都拉出來挨個碎屍萬段一遍,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
“你去跟著蘇老鬼。”轉過前面的拐角,莫天河突然停下了腳步,緊跟在身後的索命鬼聽到他的吩咐,心裡一動,一根灰褐色的符文柱就出現在了手中,符文柱緩緩的亮了起來,而索命鬼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莫天河一直看著索命鬼隱身而去,這才心有所思的走回了問道大會的會場。
“你腳步能不能穩一點,我害怕。”趴在凌風背上的柳慧慧不停地埋怨著凌風,兩人已經在山壁上提心吊膽的走了一個時辰,凌風眼前的霧氣越來越濃,柳慧慧的提醒也越來越含糊,這使得他們每上一個臺階,心裡都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我說柳大小姐,要不是你連一尺跟二尺的區別都分不開的話,我至於走的這麼不穩當麼?”凌風撇了撇嘴角,無奈的問道,柳慧慧臉頰一紅,強辯道:“這石階一高一低的,我又沒有尺子,我怎麼能說的那麼精準。”
凌風呵呵笑了起來,柳慧慧臉頰越發的紅了,氣惱的擰住了凌風脖子上的嫩‘肉,凶神惡煞的嚇唬道:“你要是再取笑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好了好了,我怕了,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