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也來和我幹架。其實就是想揍我。我先被他揍了一頓,又被爸爸揍了一頓,真丟人。總有一天我要比他們都厲害,看他們還怎麼神氣!”
光是小學這段時間,韓衛華就寫了足足一個月。艾彥看著那與筆跡截然相反的幼稚內容,有些想笑,卻又有點酸酸的。他問過韓衛華為什麼把以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韓衛華說他找不到他的那十幾二十年裡一直翻來覆去地回想著過去的事,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件。
到過年的時候韓衛華把他們過去的事都寫完了。
艾彥隱隱約約能摸到過去的輪廓。
只是過了年之後,韓衛華卻不肯再往下寫了。剩下的部分是他一個人在國外的部分,有槍林彈雨,也有烈日焚心,每一天都刀尖舔血、居無定所。
這些事情沒必要細說。
艾彥也沒有逼韓衛華繼續寫。
日子一天天過去。
某一天早上韓衛華醒來,發現枕邊擺著張信紙。上面的筆跡是他熟悉的。
艾彥的字從小寫得比他好,只是相對來說要秀氣一些。哪怕比他還能打,艾彥的脾氣依然是溫和的,反映在字跡上面自然該是這樣。
艾彥寫的也是回憶錄。
但是艾彥是倒著寫的。
艾彥寫了失去記憶後的草原生活。
寫了兩個人分離之前發生的事。
寫了兩個人的少年心動。
寫了兩個人的年幼時光。
收到最後一封信時,韓衛華拿著信去質問艾彥:“什麼叫做第一次見到我就覺得我很蠢很煩還很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他抓住艾彥威脅,“不說清楚我可要親你了。”
艾彥笑眯眯地抱住他,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大舅的番外完了!
其實他們已經HE了,並沒有什麼需要特別去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