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秦也是滿臉苦澀,他是實誠之人,也是個豪邁的人,他對圖騰力量充滿了自信。
可是,自信歸自己,他卻不屑撒謊。
當看到江塵召喚出天聖級別的金甲武士時,項秦一顆心一下子沉入到谷底,但是接著,他卻感到無比的輕鬆。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肩上的所有重擔,一下子就卸下來了。
他的確是扛著奪冠的壓力來的,可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些壓力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的,在這樣的妖孽對手面前,還談什麼奪冠?
輸給這樣的對手,他項秦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苦澀搖頭,嘆道:“我輸了。”
這話說出來,也沒有人覺得意外。大聖堂的幾個老祖,也都是紛紛苦笑搖頭,這樣輸了,他們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到窩囊。
因為,他們今天見識到的東西,實在太驚人,太驚人。
項秦對木高棋一拱手:“高棋兄弟,我項秦平生沒有服過別人。對你們丹乾宮,我算是服了。先是有一個江塵,再是有你木高棋。我項秦今日才知道,永珍疆域不是沒有天才的!”
江塵呵呵一笑,對這項秦的氣度,倒是有些喜歡。畢竟,這傢伙恩怨分明,拿得起,放得下。
這種心態,也是天才崛起必備的素質。
輸了一場就眼紅,就一蹶不振,那是偽天才。
擂臺下,忽然傳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不約而同的,所有來到此地的各宗各門的天才們,都是紛紛鼓起掌來。
他們為這一戰折服,為這一戰由衷的感到崇拜。
除了聖劍宮的人之外,幾乎是全場鼓掌,掌聲如雷,經久不歇。
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項秦的圖騰力量,也沒有看到最巔峰的一戰,可是,這沒有發生的一戰,卻在各人的腦海裡,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大聖堂的項問天嘆道:“永珍疆域天才如此,何愁大事不成?天才如此,憑什麼要仰人鼻息而活?憑什麼,被人滅門,還要忌憚他們,膽戰心驚而活?”
“丹池宮主,這木高棋擁有龍族血脈,不知道你丹乾宮能否割愛?”項問天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需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丹池宮主笑了笑:“項老哥,這個牆腳,你是挖不走的。”
項問天抓了抓頭:“丹池,現在我真不是私心,我是覺得,這木高棋放在丹乾宮,真的有些可惜了。我大聖堂的路子,才適合他啊?”
丹池朝江塵看了一眼,見江塵朝他點了點頭,他便知道江塵的意思了。
“項老哥,你當初幻波山丹鬥已經挖過一次牆腳,不是已經拒絕過了麼?”丹池苦笑道。
還沒等項問天開口,那聖劍宮的汪劍禹卻走了上來。
“丹池,現在大典會武也結束了。我倒是好奇,這個木高棋,他到底是得到什麼奇遇?以我看,這木高棋只怕不簡單吧?”
“不簡單又如何?”丹池見到汪劍禹,淡淡開口。
“哼,你丹乾宮隱藏的這麼深,誰知道你們有什麼野心和圖謀?以我看,倒是要查一查這木高棋的底細,查一查你們丹乾宮,是不是早就勾結了外敵,滲透到我們永珍疆域。當初有三星宗,誰能保證就沒有你丹乾宮的份?”
汪劍禹現在心態是極為不平衡。眼看聖劍宮就要被丹乾宮徹底壓死了,這個時候,不管局勢多麼混亂,他都要出來攪混水。
“汪劍禹,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丹池冷笑一聲,“我丹乾宮勾結外敵?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就給我閉嘴!”
項問天也是一翻白眼:“汪劍禹,現在不是你處理私人恩怨的時候。永珍疆域大局當前,你那點私心,還是省省吧。”
汪劍禹淡漠道:“項老哥,我知道你是愛才心切,不過,愛才也要考慮清楚。萬一這木高棋是敵方滲透的棋子,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話卻說的十分露骨了。
丹乾宮這邊,即便是連城長老也是勃然大怒。他雖然見不得雲涅長老的弟子那麼出眾。
可是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木高棋這麼天才,肯定會改變丹乾宮的氣運,肯定會帶領丹乾宮走向輝煌。
這種情況下,如果木高棋被針對,對丹乾宮無疑是最大的損失。
所以,連城長老壓制住自己心理的那點嫉妒心情,終於發話了:“汪劍禹,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地如此沒羞沒臊?輸了就輸了,有什麼輸不起的?項秦那般天才,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