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
能夠進入後院的,只有少數那幾個人。
而這道聲音,既陌生,又給江塵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
“年輕人,我等你很久了。敢不敢隨老夫來說幾句話?”此人的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磁性,彷彿穿透時空,有一種神奇魔力。
江塵皺眉,一時間,卻是有些狐疑不定。
“放心吧,老夫要對你不利。根本無需搞那麼多複雜的道道。”那聲音淡淡一笑,一晃之間,便朝外面掠去。
江塵也是擔心這人對後院的內眷不利,一咬牙也是追了上去。
這後院,江塵非常熟悉。可是,走著走著,江塵卻發現,自己所走的道路,壓根就不是後院的路。
可是,這一切,竟然銜接的非常自然。彷彿這條路,就是從剛才後院那亭臺順著過來的。
“嗯?怎麼回事?”江塵心中一沉,腳步停下,天目神瞳運起,四處檢視起來。
“陣法麼?”江塵皺眉,頓時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走到了對方佈置的陣法之中。
而且,對方佈置的陣法,竟然如此獨特,竟然可以和現實連在一起,製造出這種錯亂的景緻來,讓他江塵一時三刻都沒有察覺出來。
一般江塵的那種陣法,一旦催動,陣法裡都是自成一個世界,和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可是,這人的陣法,竟然可以溝通陣法和現實,將兩者橋接在一起,而且竟然天衣無縫。
這般陣法手段,讓得江塵不禁動容。
“眼力不錯,我以為,你沒這麼快領悟的。”將聲音,忽然在前方響起。一片松林邊上,轉出一道身影。
這身影,穿著色彩斑斕的道袍,給人一種非常古老的感覺。
而這穿著道袍的男子,身材卻是極為挺拔,五官立體感極強,外貌極為俊朗,給人一種線條完美的感覺。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江塵皺眉問道。
雖然在對方的陣法裡,江塵倒也沒有失態。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卻給他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站在海邊,完全不知其深淺;好似看著那無垠夜空,根本不知其源頭。
那種深邃感,讓得這個男子,如同謎一般。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這名男子,微微一笑,神態顯得極為從容。
江塵想了片刻,陡然若有所悟,失聲道:“孔雀大帝陛下?”
那男子並不否認:“悟性的確不錯。”
笑了笑,那男子忽然盯著江塵,口中微笑:“那麼,你便是永珍疆域那個江塵?”
江塵微微一動:“蟠龍閥主告訴陛下的麼?”
那男子灑脫一笑:“這麼說,蟠龍閥主早就知道你身份了?這個老滑頭,他卻沒有告訴我。”
江塵也沒說什麼,以他的直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必要騙他。
“江塵,你和韋傑第一次進入琉璃王城,老夫就已經知道是你了。”孔雀大帝悠然一笑。
老夫?
江塵看到孔雀大帝的面貌,看起來,便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般,哪裡有半點老態?所以,他覺得對方自稱老夫,有種奇怪的感覺。
“陛下這般樣子,自稱老夫,江某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孔雀大帝輕輕一笑:“那自稱什麼?本帝?朕?難道你看不出,我不想用孔雀大帝這層身份和你交談麼?”
“為何?”江塵問道。
“因為今天這個場合,是私人拜訪。”孔雀大帝笑道,“我純粹是想近距離看看,能夠將不滅天都鬧的雞飛狗跳的永珍疆域少年,到底是何等人樣。如今一看,倒是不虛此行。”
“哦?陛下看出了什麼?”江塵笑道。
“你看出了我的陣法,這是一奇;你一眼認出是我,這份眼力,又是一奇;你看到我,沒有半點緊張和不適,這又是一奇;連續三奇,難道我不該覺得不虛此行麼?”
江塵倒沒想到,孔雀大帝隨隨便便,就總結了這麼多出來。
“陛下剛才說,我入城第一天,你便知道是我?此話怎講?我入城第一天,可沒見過陛下啊。”
孔雀大帝淡淡笑道:“你入城那天,是我傳人的出葬之日。這個,你總記得吧?”
“樊少主?”江塵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入城的情形。韋家是樊少主的忠實粉絲,聽說樊少主隕落,韋傑當時簡直是傷心欲絕。甚至連整個韋家,都為樊少主披麻戴孝,隆重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