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看上去好像蒼老了許多一樣。
“怎麼回事?你……你是誰?”木高棋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陷入了莫名的驚惶之中。
他的正常記憶還停留在幾千年宗門破碎前的事。而那時候的雲涅長老,意氣風發,根本沒有現在這副老態。
所以,乍然看到雲涅長老這副樣子,木高棋自然是萬分吃驚。忽然想起宗門破碎的事,隱隱間,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些擔憂起來。
不過木高棋驚訝過後,終究還是穩住了心情。
“朋友,你到底是誰?為何我會在這裡?”木高棋再問這個問題時,情緒明顯就穩定了許多。
“高棋,一別多年,你不認得我的面容,需還記得我的聲音?”江塵淡淡一笑,聲音也還原到了以前的正常聲音。
木高棋哪怕再過一萬年,也不會忘記江塵的聲音,聽到江塵的聲音,木高棋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你……你是塵哥?”
江塵將面具一除,露出本來面目:“高棋,想不到這麼多年後,你我兄弟還有再聚的一天。”
木高棋一愣,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不過旋即木高棋的面色又是一僵:“塵哥,當初木靈之泉一行,你和我還有沈青鴻師兄。不知道沈師兄現在情況如何?”
江塵一愣,木靈之泉一行?哪有什麼沈青鴻?
“高棋,你……”不過江塵旋即笑了起來,“高棋,你成熟了。這些年的苦頭,看來沒有白吃。你也別試探了,我就是江塵。當初木靈之泉就你我二人,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傢伙。哪有什麼沈青鴻沈師兄?嗯,我們順便還幹掉了一個逍遙宗的長老。對了,幻波山禁地的時候,你還被人逍遙宗的衛慶還有聖劍宮的杜立皇暗算,最後這兩人被我滅掉。這些你都還記得吧?”
木高棋聞言,臉上的提防之色也是漸漸消失,一臉驚喜:“塵哥,竟然真的是你?小弟不是在做夢麼?”
江塵說的這些事,都是江塵和木高棋之間才知道的秘密。當初木靈之泉一行,的確沒有沈青鴻。
而滅殺了逍遙宗那個長老的事,也只有木高棋知道。
至於幻波山禁地內的事,滅殺衛慶和杜立皇,更只有木高棋一個人親眼目睹,雖然他當時已經接近於崩潰,但這件事木高棋是知道的。
如今江塵直接說出當初那麼多秘密,木高棋自然不會再懷疑。
江塵看到木高棋這般警惕,心裡也是十分安慰。經過了這麼多劫難,木高棋終究還是成長了,心性也得到了磨礪,並沒有因為發現自己的面容,便信以為真,而是先出言試探,而且試探的方式還滴水不漏。
如果自己是冒牌貨的話,一定會被木高棋發覺。
“高棋,你不是在做夢。不過這些年的事,的確有如一場夢。”江塵輕嘆一聲,“好了,你先閉目養養神,恢復一下記憶。我先幫雲涅長老解除奴隸封印。你在一旁,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木高棋再傻,如今也看得出來,又一次,是江塵師兄救助他們脫離苦海。
大約半個時辰後,雲涅長老的奴隸封印也被解除。
雲涅長老一恢復意識,第一時間便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兩張面孔。
“江塵,高棋?”雲涅長老失聲叫道。
他的記憶恢復之後,自然想起了丹乾宮覆滅的事實,也記起了自己被人炮製成奴隸的過程。
而這兩個年輕人,在雲涅長老心中有著不可取代的作用。只要這兩個年輕人在,丹乾宮就絕對有希望重建。
“師尊,天可憐見,你我還有恢復自由的一天。”木高棋也是兩眼通紅,語氣帶著一絲哽咽。
雲涅長老看了看江塵:“賢侄,又是你救老夫脫離苦海?”
木高棋忙道:“師尊,是塵哥出手的。”
雲涅長老臉上閃過一絲既欣慰,又哀傷的色彩,輕嘆道:“想不到,宗門大劫之後,我們還有再聚之日。想不到……”
“賢侄,這是什麼地方?離宗門破碎,已經過去多少年了?”雲涅長老語氣深沉,他都不敢問丹乾宮的事。
他還怕聽到丹乾宮的任何訊息。
“這裡是丹火城,離丹乾宮十分遙遠。至於那一劫,已經有七八個年頭了。”江塵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應該是有七八年,甚至近十年了。
這些年江塵一直沒有刻意去計算,但七八年是至少有的。
“塵哥,那丹乾宮……還在嗎?”木高棋語氣怯怯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