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想過，往後你在這黃鶯谷，有可能混不下去？”江塵忍不住提醒這個有些飄飄然的少年。
“不怕，好男兒志在四方。我華明，不想一輩子都在黃鶯谷，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黃鶯谷的！”
華明意氣風發，彷彿他灰暗的人生，終於找到了明確的方向。
江塵看著這個少年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倒是沒有打擊他。誰年少不輕狂，誰年少沒有點夢想呢？
少年志，不可欺。
華明忽然瞥了街邊一眼，對江塵求懇道：“兄臺，可否等我一等？”
“作甚？”
華明指了指旁邊一家制衣鋪：“我現在跟著兄臺混，這髒兮兮的，丟您的臉不是？我進去換一身裝扮，收拾收拾。”
華明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開竅了似的，居然打算收拾一下自身的儀表行頭。
江塵笑道：“你怎麼就跟我混了？”
華明忽然一把跪倒在地：“兄臺，我華明無親無故，這輩子雖然過的卑微，但也從來沒有跪拜過誰。但是，今天，我覺得兄臺你是我人生的明燈，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兄臺你是我的貴人，我華明要出人頭地，一定要緊緊跟著兄臺您。我華明別的沒有，忠心是有一顆的。請……”
江塵看著這個認真的少年，輕嘆一聲。
“起來吧，進去先換一身行頭，全身洗一洗，收拾收拾。”
江塵順手丟了他三千天靈石：“這些靈石你拿著，不夠回頭再說。”
江塵見這華明有股機靈勁，心想自己在萬淵島，也需要有些忠心的人手，見這華明倒是可造之材，當下心頭一動，卻沒有拒絕。
華明見江塵出手大方，歡天喜地，卻沒有拿走所有的靈石，只從中拿了五百，有些心虛，有些慌張道：“恩主，我進去一下，片刻就來。”
三千天靈石，對華明來說，絕對是鉅款了。他雖然平素靠一些小聰明，小伎倆混些財物，但何曾經手過這麼大的一筆錢，所以心中也是有些慌，哪裡敢要這麼多？
只是，他慌亂歸慌亂，卻還是有股機靈勁的，卻把稱呼給改了。
原本的“兄臺”，也變成了“恩主”。
江塵好整以暇，站在街邊，閒看起來。這一路上，很多人顯然都知道他在那店鋪裡發生的事。
遠遠近近的，看到他的時候，眼光都是有些複雜。有些人還敢大膽看幾眼，有些人則是目光躲躲閃閃，充滿敬畏。
江塵也是感慨不已。
這華明的辦事效率，倒是挺快的。進去一刻鐘後，便換了一身行頭出來。這一出來，倒是讓江塵有些驚訝。
這少年人，一番收拾後，臉上的汙漬去掉，全身衣服一換，居然還是一個頗為俊美的少年郎。
人靠衣裝馬靠鞍。
華明一輩子就沒穿過這麼高檔的衣服，也是有些不自在。
“恩主……”
“哈哈。”江塵拍了拍華明的肩膀，“不錯，不錯。就是瘦了點。你今年幾歲了？”
“十二。”華明如實道。
江塵看這華明個頭不是很高，料想他年齡不大，一聽之下，果然是個小少年。
“十二歲，卻沒有什麼武道根基，沒有武道啟蒙？”江塵有些意外。
“我懂事以後，就在這黃鶯谷流浪，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人教我武道啟蒙。”
華明語氣有些沮喪。武道方面，一直是他心裡最渴望的事。他也知道，要出人頭地，必須靠武道。
江塵點了點頭：“走吧，武道之事，十二歲起步，雖然晚了一些，卻沒有錯過太多。”
江塵這倒是大實話，他轉生到東方王國小諸侯身上時，也十四五歲了，不也等於武道沒有起步嗎？
這華明才十二歲，比他那時候還年輕一些呢。
再說了，這是萬淵島，武道基礎就好。
華明便這麼跟著江塵，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憧憬，又有些忐忑。
他怕自己表現不好，回頭又被恩主給驅逐了。
就在他忐忑不安時，江塵問道：“華明，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是因為懷疑我是十大神國的人嗎？”
“不是。”華明連忙辯解，“我就覺得恩主您很不凡，跟著您，一定會有出息，比黃鶯谷廝混有出息！”
“我若不是十大神國的人呢？”
“不管恩主什麼來頭，我華明一日奉您為主，終身都不會後悔。如有違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