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材輩出。當年石玄道友自稱少年天才,難道就看不得有比你更傑出的年輕天才湧現麼?你做不到的事,難道天下就沒有人能做到嗎?石玄道友這是覺得自己的丹道天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子車旻一席話,也是針對性極強。
石玄聞言,也是怒極反笑。
“子車旻,當年子穆長老,也不具備這個資格跟石某人這麼說話,你子車旻,還差得遠。你這點小伎倆,想激怒石某?還嫩了點。”
“激怒你?”江塵啞然失笑,“石玄,不得不說,你想多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非常明確。你石某人,當年能擊敗子穆長老,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是是非非,必有公論。”
“放肆!”石玄拍案而起,雙手負在背後,傲然道,“莫說是子穆長老,你們永恆聖地,往上數一萬年,往下數一萬年,也不可能找到一個人,可以在丹道領域,與我石某人平起平坐。”
江塵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是啊?那你煉製一枚太一補天丹我看看?”江塵針鋒相對。
石玄淡淡道:“天下丹師,難道只以一種丹藥定高低嗎?且不說那太一補天丹是不是你煉製的,就算是,那說不定也只是運氣好,無意中撿到什麼上古丹方,讓你撿了個巧罷了。這隻能說你運氣不錯,可不代表你有多強的丹道天賦。”
石玄覺得,如果這丹藥真是這個小子煉製的,那肯定是得到了上古丹方,絕非這小子自己研製出來的。
得到上古丹方,那就是純粹的運氣,跟丹道底蘊和實力完全扯不上邊的。
江塵心中,反而是暗暗竊喜。
石玄這麼說,其實已經一步一步調入他設計的陷阱裡了。
“石玄,這太一補天丹怎麼來的,倒不用你來操心。你不會煉製,這卻是事實。”
“哼,就算我不會,那又能說明什麼?你不會的,或許我只有這一種丹藥不會,但是我不會的,你們永恆聖地上上下下十代人,都未必會。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底蘊,懂嗎?”石玄的語氣充滿輕蔑。
他其實並不是完全沉不住氣的人,也覺得自己跟一個年輕人鬥嘴,似乎有**份。
可是這個可惡的年輕人,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東西,讓得他石玄的怒氣,總是壓制不住,火氣不斷燒起來。
“底蘊?”江塵也是笑了起來,“石玄,你是不是覺得,這萬淵島,就你百花聖地有丹道底蘊啊?你說你會的,我永恆聖地上下十代人都未必會,我會的,你只有太一補天丹一種不會?”
“你不覺得麼?”石玄冷笑。
江塵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說你無知無畏,都有點表揚你了。我看你石某人,肩膀上長的根本不是人的腦袋。”
江塵悠然一笑:“這樣吧,既然你石玄這麼自信,而且你也沽名釣譽了幾十年,今天,不如做一個了斷?”
“哼,你下一步說是不是想說,你永恆聖地要翻案?要挑戰我石某人?要為子穆長老一雪前恥?”
石玄笑容充滿諷刺:“如果是這樣的話,讓你們失望了,石某人還真是不屑出手。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現在的永恆聖地丹道,根本不配石某人動手。”
江塵盯著石玄,眼神也是帶著些許嘲弄。
“石玄,不要把你的心虛當自信。別人看不出來,我卻能看出你內心的虛弱。你說你會的,我永恆聖地十代人都未必會。口說無憑,不如借這個機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憑你?”石玄輕蔑搖頭,“石某可沒興趣教訓小屁孩。”
江塵淡淡一笑:“如果加上太一補天丹的丹方呢?”
“什麼意思?”石玄動容了。
正如江塵事先猜測的那樣,沒有人可以拒絕太一補天丹的誘惑,這石玄同樣做不到。
聽到太一補天丹這五個字,石玄心頭也是一動。
“你和我,比試一場,就以太一補天丹的丹方為賭注。你贏了,拿走這丹方,你輸了,必須承認當初和子穆長老賭鬥時作弊的情形。”
石玄冷冷道:“小子,你確定能代表永恆聖地?”
江塵聳聳肩:“這太一補天丹是我的,我自然有資格做主。子車長老,三大聖主,都會理解我的決定。”
石玄笑了起來,悠然看著子車旻:“子車旻,這孟浪的年輕人,能做主嗎?”
子車旻淡淡道:“天下丹道巨頭,雲集在此,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們永恆聖地一個唾沫一個釘,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