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岱目光淡淡,在葉融身後隨意掃了一掃。那輕描淡寫的神態,便好似掃過幾個木樁一樣,將他作為大王子的優越心態,一顯無餘。
葉融一愣,對大王子葉岱會找茬,他其實也有心理準備。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葉岱會這麼直接乾脆。
“大王兄,今天這個場合,你要鬧事,似乎不妥吧?”葉融就算忌憚葉岱,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服軟。
“哈哈,老四,你想多了不是?鬧什麼事?我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事好鬧的?我就是聽說這個江塵,最近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想見識一下,這個來自東方王國的年輕人,到底是怎樣的厲害角色而已。”
葉岱笑的十分隨意,顯然,對上葉融,讓他沒有絲毫壓力,一言一笑都是瀟灑自如。
而且,他似乎很享受葉融這種忌憚他,如臨大敵的感覺。
這個時候,葉岱身後,一個人陰聲陰氣道:“江塵,大王子要見你,是你祖墳冒青煙了。你縮在四王子後面,像個婆娘一樣,見不得人麼?”
這聲音的主人,語氣刻薄,帶著一股滔天的恨意,卻是律無忌律副都統。他這一次栽了個大跟斗,雖然沒有被降職,但在龍牙衛內,威信多少是受到了影響的。再加上被江塵敲了那麼一筆,元氣大傷,又被江塵羞辱,這肚子的怨氣,可謂是傾盡三江五河的水都沖洗不掉。
“見不得人?”江塵淡淡笑道,“律無忌,這種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才合適吧?我要是你,才是真的要躲到烏龜殼裡,別出來丟人現眼。怎麼,上一回你丟臉還嫌丟的不夠?”
律無忌目露兇光,惡狠狠道:“江塵,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哈哈,這種廢話還需要再重複嗎?我為什麼不能得意,在你律無忌面前,我有什麼理由不得意?你倒是給我找一個理由。”
“江塵,你這個畜生,還記得我嗎?你打死我乾藍北宮的弟子,這筆賬,出了這個門,我劉燦要好好跟你算一算。這次,看你還能不能逃到青羊谷去!”又一個人跳出來,兇狠地威脅起來。
這人,赫然便是那乾藍北宮的劉燦。當初追殺江塵的最強元兇。
“是你這個陰陽人?怎麼?上次沒有被費老頭一掌拍死,不滾回乾藍北宮躲起來,跑到王都來耀武揚威麼?這次打算搶劫誰?”
陰陽人!這是世俗中人對太監的蔑稱。而這劉燦,長相奇特,實為男身,但相貌卻有幾分女人的陰柔,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太監。
聽到江塵罵他陰陽人,劉燦勃然大怒,這是他最忌諱的一個詞,在乾藍北宮,他實力強大,別說當面,背後這麼嚼舌頭的人都不敢有。
而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被江塵如此羞辱!
“江塵,你這個鄉下小子,狗一樣下賤的生物,也敢在我天桂王國撒野。我劉燦誓要殺你!”劉燦咬牙切齒。
“嗯,還別說,你這個樣子,氣急敗壞,倒真像一條敗犬。不過我不會把你比作狗,那是對狗的侮辱。”江塵淡淡一笑。
論鬥嘴皮子,毒舌水平,江塵的水準絕對是超乎絕倫的。
他也不需要伶牙俐齒,也不需要跟潑婦罵街一樣,跳著腳板,氣急敗壞。
隨隨便便幾句話,便能抓住對方的瘡疤傷口,然後狠狠地撒上一把鹽。
律無忌和劉燦,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這卻讓律無忌旁邊一個冷厲的青年十分不爽了,踏前一步,目光陰冷地盯著江塵:“江塵,上一次,我辛無道外出辦案,讓你逃過一劫。如果你的案件是我操辦,你此刻,已經是黑牢區裡的一副白骨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這算輪流上陣鬥嘴皮子嗎?你們還真夠閒的啊?”江塵看了看大王子身後,“大王子,我要抗議一下,你這些隨從,一個比一個嘴炮。你也不管管?”
葉岱灑脫一笑:“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不管是我,還是老四,都無權過問。江塵,我聽說過你在東方王國的事蹟。不過,這裡是天桂王國。你一個沒有根基的外來人,該走什麼路,還是要看清楚一點為好。”
這聽起來是勸說,實際上是敲打。
江塵哈哈一笑:“這證明大王子還不瞭解我,我江塵,一向都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光腳去的。”
“江塵,你不要猖狂。”那辛無道喝道,“我辛無道,龍牙衛第七軍正都統,現在明確告訴你,你有麻煩了。”
“哦?你這是恐嚇我嗎?”江塵似笑非笑。第七軍正都統,這麼說來,是律無忌的上司。律無忌本身,就是龍牙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