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強大,只一下就讓重創對方精神,魂息潰散,剛剛祭出的魂器像是失去主心骨,‘啪嗒’一聲跌落地面。
黑虎大喝一聲,整張臉漲得通紅,似乎打算硬抗下來,可惜這種精神力的打擊無形無質,根本不能憑藉意志可以撐過去,眼瞳一下就渙散了,魁梧的身軀緩緩朝後倒去。
他們兩個連多餘的話都沒說句就倒地斃命,可以說場內最驚懼的是那名姓杜的瞎子,作為魂師,雙眼看不見對他平時行動並沒有大礙,他有著超乎常人的感官,可是現在他的感官完全發揮不了作用,他沒有捕捉到任何魂息的波動,也感受不到什麼人的劇烈動作,他只是‘看’到自己兩位夥伴莫名其妙倒地慘叫,然後逐一斃命。
如此詭異的情況他從未遇見,他祭出數百根銀針偽魂器,飛舞在周身,試圖護住自己,同時身體不斷後退,畏懼萬分地叫道:“是誰,是誰殺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易小七開口道:“回去同他們說,我是來討糧的,不自行交出,全部死!”
“你……你是誰,你竟敢殺死……殺死他們……你知道我們是誰麼?”瞎子每說句話,就後退一步,他發現自己根本摸不清對方底細,這讓他心中更加忌憚。
“我管你們是誰,不殺你是讓你報信的,還不滾!”易小七聲音不大,可是每句話像是在杜瞎子腦中炸響,讓他腦袋嗡嗡直響。
杜瞎子腳一頓,魂息包裹身體,瞬息遠去。
沐中元難以置信地望著身邊的易小七,對方可是三名具備魂器的魂師啊,居然一個照面都沒有就死了兩個,一個被活活嚇走,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僅是沐中元,就連那些監工,遠遠觀望的苦力,都集體陷入呆滯中,他們甚至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裡出現了一個異常可怕的人物,而這個人物顯然是衝著那些欺行霸市的外來魂師來的。
之前有幾名裝腔作勢,但始終沒有動手攻擊的監工互相打了個顏色,然而悄悄後撤,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隨著沒有在視野範圍內,易小七卻還是捕捉到剛剛離去的身影,實際上方圓十里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無法隱瞞過他,不過他並沒打算理會,只是對著沐中元道:“你怕麼?”
沐中元身體無法抑制顫抖,居然難以平復下來,不過意外的是,他卻搖了搖頭:“我是激動,但我不怕。我現在知道了,您根本就沒打算同他們商量,這些人不配同您商量對麼?”
“呵呵,不是他們不配同我商量,我可以同任何人講規矩,但前提是,他們得先尊重規矩,他們之前同你們商量過麼,沒有,所有,我們也不會同他們商量。”
沐中元心中熱血沸騰,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本事很大,大到讓他不能想象,但他同樣知道這些外來魂師有多可怕,也許之前他會有諸多擔心,可此刻他突然放下了什麼,心中無比舒暢。
對,那就是規則,這些人早就破壞了規則,他們遵循的是勝者為王的規則,你再去遵循規則,那麼就是遵循他們的規則,就等於臣服於他們的規則,那麼就算僥倖活下來,自己的心也已經屈服了。
他吸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之前的我的確很怕死,因為我怕死了之後族人會因此餓死,所以我東藏西躲,但是我的心沒有動搖,那是我的心從不曾臣服,可是剛才我直面了他們,他們給了我選擇,如果我答應下來,雖然從此衣食無憂,但從此就要落在他們規則之中,心已經臣服,就再沒有脫離的可能,對麼?”
易小七朝著他笑了起來:“你明白了就好,能夠晉升魂師的何止千萬,可真正懂得這個道理的又有幾個,連本性都迷失了,今後成就也到此為止了。”
說話間,遠處道道氣息沖天而起,眾多魂師接到訊息,紛紛圍攏過來,他們都是虛空強盜,兇橫暴戾,從來只有侵略別人,哪裡曾遇到這樣打臉上門。
前後連半柱香都不到,四面八方聚集來的魂師已經多達二三十,其中不乏化體中期和後期,各個面帶煞氣,眼睛橫掃過場內,那些監工和苦力一旦被他們眼睛掃到,就雙腿發軟,不少人已經噗通噗通跪倒。
杜瞎子也夾在中間,他眼睛不能看見,卻能準確指出易小七他們兩個的方位,叫囂道:“就是他們,不知動用了什麼手腳,一下放倒了黑虎他們。”
這些魂師似乎經歷過不少實戰,很有戰鬥素質,上來就形成合攏之勢,將場地控制起來,他們不清楚對方什麼來頭,但一個照面就殺死兩名化體初期,足夠說明問題。
來的眾多魂師中突然有人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