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七眼裡殺機一現。
“咦,北邊似乎兩股氣息似乎不弱,好像擁有你們人族二階的實力呢。”
“是魂蛹期,這股氣息我有些熟悉,應該打過交道了,他們真要阻擾,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易小七一路勢如破竹往上飛昇,不過畢竟無法做到全力飛行,被對方堵住是遲早的事情。
本來他不想同這些人糾纏,這種交戰能免則免。當然,這不意味著他就怕了,即便放在尚未晉級以前,他就膽敢同魂蛹期對抗,何況是現在。
兩名魂蛹期尚未抵達,十餘名化體後期的陰差已經趕赴,這些陰差全都戴著鳥嘴面罩,顯得殺氣騰騰。
“何方逆賊,膽敢私闖墜星塢禁制,活得不耐煩了!”遠遠的,一名陰差傳聲大喝,聲音滾滾如雷。
“滾!”不等易小七說話,後方的‘宴’轉頭朝領隊的那名陰差哼道。
聲音不大,卻含著魔族的精神攻擊,那領頭的陰差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像是被某利器刺中,慘叫一聲,魂息潰散,朝著底下墜落下來。
這可是距地面千丈高空,摔下來哪裡還有命在,下方的陰差連忙將之抱住,同時臉色大變,對方相隔如此之遙,僅憑聲音就將一名化體後期的魂師擊暈過去,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對手實力遠超他們。
化蛹期?而且是兩名化蛹期?
陰差平時耀武揚威還可以,但是真正見到硬角色,他們豈肯上前送死,那抱著夥伴身子的陰差道:“要不要拖到陰曹過來?”
其他人驚懼地望了望天空那兩道無畏無懼的身影,都不吱聲。
“憑我們肯定困他不住,不如去主持禁制,也許還可以纏上片刻!”先前那人說道。
大家齊齊點頭,根本不敢逗留,匆匆忙忙朝著控制禁制的魂器飛去。
片刻之後,其他陰差也陸續趕來,其中還有幾名是化體巔峰,然而遠遠一看,就知道闖禁者是高過他們境界的存在,哪裡還會出手阻攔,各自找了藉口紛紛溜走。
易小七即便沒有回頭,也能猜到那些陰差心中想法,這就是現實,只要自己實力遠超過他們,沒人敢阻攔自己。
不過接下來才是麻煩的開始,他已經感受到兩名同階魂師的氣息了,他們可不像那些陰差好打發,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前面臺駕且留步!”一個虛無渺茫的聲音響起,彷彿遠在天邊,又彷彿近在眼前。
易小七卻沒有受到迷惑,他身形一頓,任憑那些遊絲在身邊交織,似笑非笑地望著左方某處。
“二位大人喊我有事麼?”看到前方顯現出兩名魂師身影,易小七乾脆開口詢問。
“啊,這個……在下是墜星塢陰司功曹盧興……”其中一名臉孔白淨的男子介紹了自己,又朝著旁邊灰衣人指了指,“這位是在下好友令旗庸,但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易小七感覺有些好笑,這陰曹演的到底是哪出戏,事情不是明擺著麼,要打便打,這又算什麼。
“原來是功曹大人,我們彼此應該不算陌生吧,相信你也能感應出我是誰,我知道此事必定犯了閻王殿的禁忌,我們之間還有轉圜餘地麼?”
盧興同令旗庸互望一眼,然後望向易小七,沉重地搖了搖頭,不過隨即說道:“臺駕難道以為憑著自己之能可以同整個閻王殿對抗麼?”
易小七平靜地道:“此法既然閻王殿能用得,我為何就不能用得,既然沒有轉圜餘地,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
盧興苦笑一聲道:“本來我打算攔住你,無論如何也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所用的這種晉級方式就算對閻王殿而言,也是兇險無比,首先恭喜你能晉級成功,其實當初你鬧出這麼大的陣勢,我就知道閣下絕非等閒,我們很清楚,無論是你,還是你身邊這位朋友,我們怕都無法攔住你。”
易小七見對方輕易罷手,略微好奇:“既然你清楚,為何要擺出這般陣勢,攔住在下呢?”
盧興苦笑搖頭:“在下再怎麼說也是閻王殿任職,總得做做表面文章,虛張聲勢還是要的。其實我們也算是交手過了,這次來一方面想要見見閣下,一方面的確有幾句話要說上一說。”
易小七眉頭難以察覺地一皺,不知對方葫蘆裡埋得是什麼藥,不過即便對方有援兵,塢巢之間相距遙遠,也不可能短時間趕到,於是淡淡地道:“有話但講無妨。”
“閣下既然這樣做,想必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了,閻王十殿,雖然彼此各有分歧,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