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險是可以躲開的,而且當中固然步步危機,但收穫同樣極大。另外,團隊開荒最大的好處可以彼此合作,就算遇到強大妖獸,也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易小七若有所思地望了眼遠處那批商議團隊建制的魂師,作為空有架子的首領,他不知道率領這樣一批烏合之眾踏入禁墓究竟是對還是錯。
不過尉遲恭這樣說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論這方面的經驗,他拍馬都比不上這些重生魂師。
尼刺部陀區域某處虛空,這裡沒有任何塢巢的存在,而是流動著無數股淡藍色沙暴,他們彼此糾纏,佔據了數千萬裡的範圍。同普通極光沙暴比較,這團墨色沙暴顯得更加暴戾,別說荒石捲入中間化為齏粉,就連過路的魂師也不敢過分靠近。
實際上它也是七彩極光,只不過它帶著明顯的改造痕跡,這種改造讓天然的沙暴變得更加可怕,就算魂蛹期魂師都不可能自由穿越。
時不時極光外虛空波動,總有魂師被送進送出,顯而易見,這裡面另有玄機所在。
藍色極光中央屏障內,緊緊懸浮著一顆泛著幽光的巨型圓石,如果易小七看見,一定能發現這竟是極為罕見極光之眸。
七彩極光一旦誕生極光之眸,那麼它就再也不普通了,通常被發現的極光之眸都會被一些大勢力改造成地府。而這裡正是尼刺部陀閻羅殿的所在。
此時此刻,閻羅殿的深處一座莊嚴肅穆且帶著幾分陰森的宮殿之中,兩行身披烏黑羽氅的魂師,各個微微垂著腦袋,似乎恭迎著誰的到來。
大殿上位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型石椅,上面雕刻著‘生’‘死’兩個字。
這時,一名魂蛹期的魂師手中捧著一個小巧玉牌,惶惶不安地踏入殿中,他不時瞥向兩側,然而那些披著黑羽氅的卻連眼都沒抬。
捧著玉牌的魂師心中更為忐忑了,他名叫瑾之禮,是一處塢巢的功曹,雖然在外威風凜凜,然而到了閻王殿,就連掃地的也擁有與他不相上下的地位。
而他踏入的這個大殿乃是閻王殿中有著生死殿之稱的判官殿,是所有大殿中規矩最森嚴之地,四大判官掌管該片領域所有人的生死,如何不讓他如覆薄冰,膽戰心驚呢。
兩旁擁有魂蛹中期修為的鐵衛散發出來的驚人氣息,帶給他莫大的壓力,讓他站在大殿中央氣都不敢多喘。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汗流浹背之時,一名身穿紅袍的年輕人從殿側轉了出來,他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威壓氣勢,樣貌也十分普通,就如同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年輕人,卻讓瑾之禮臉色變的更為虔誠恭敬。
他上前一步,深深躬身行禮:“下官瑾之禮,拜見判官大人。”
兩側鐵衛也齊聲說道:“恭迎判官。”
那年輕人居然是閻王殿掌握實際權勢的四大判官之首趙雲霄。
他似乎滿懷心思地轉動手指間一黑白相間的圓環,像是根本沒有聽見瑾之禮說些什麼,溜達而來。
在巨石座椅跟前停頓了片刻,朝著座上那生死兩個大字看了幾眼,自言自語道:“掌控生死,六道輪迴麼,這個世上誰能夠做到,他不行,它們也不行,更何況是我們,或者是我……”
沒人聽懂他說些什麼,不過也沒有人冒然詢問,四大判官是秦廣殿秦廣王之下最高存在,趙雲霄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是在十殿閻王共計四十名判官前,他也是當仁不讓的領軍人物。
這倒不是十殿閻羅對他有特別的推舉。蛻變期那等閒雲野鶴很少會干預世俗的權利紛爭,但這不意味著蛻變期都已經超脫了慾望,而是他們被更高一層的規則所束縛,追求的是更高一層的東西,他們在意的是命格,而趙雲霄的命格無疑是所有後輩中最讓他們心動的。
所以,這位踏入魂蛹後期的趙雲霄才獲得了十殿閻王所賜予的苦海傳承,雖然不是完整傳承,但比較普通的完整傳承更勝一籌。
十殿閻王以下四十位判官皆以趙雲霄為尊,事實上,雖然閻王十殿明爭暗鬥不休,可沒人能夠動搖趙雲霄的地位,尼刺部陀的秦廣殿儼然已是十殿中心了。
趙雲霄靠在寬大的石椅上,一隻腳隨意擱置在扶手上,輕輕搖晃,絲毫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明悟的微笑,目光這才落到殿前久久站立的瑾之禮身上,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個從盛筵塢出來,後接任了太息塢的那位功曹對麼,運氣不錯嘛。”
比較起來太息塢雖然和盛筵塢差不多規模,但是規格上要高上一籌不止,而且地理位置極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