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逢忌日,賈璉自然也不可能到回金陵拜祭,只好在寺廟裡做場法事,儘儘心意了。一提起這個,賈璉的眼圈便有些發紅,哽咽著點了點頭。賈赦不免憶起亡人的音容笑貌,也落了兩滴淚。
父子二人執手淚眼,倒覺得比平日裡親近。待收了淚水,賈赦又對賈璉噓寒問暖,問問平日的起居生活,勾出了賈璉十二分的濡慕之情。賈赦拍了拍賈璉的肩頭,勉勵道:“好孩子,日後這爵位、府邸都是你的,你可要立起來。我可指望著你出息的那一日,好將這肩上的一切都交給你。”把賈璉說得熱血沸騰,恨不能現在就出去做一番大事業出來。
賈赦聽著兒子敘說志願,心裡鬆了一口氣,兒子還是聽話,又願意上進,那他還有什麼可愁的。那麼便要杜絕一切教壞兒子的因素,便不經意問起:“你母親給你訂下王家的姑娘,你見過不曾?”賈璉終究還是個稚嫩少年,不免有些期期艾艾:“王家表妹常來咱們府上。”賈赦鼻子出了一口冷氣,表妹,她是你哪門子的表妹?幸好璉兒如今還在孝期,不然他們豈不是要立逼著把這王家女給娶回來?他記得,在孫氏還在的時候,好像只交換了庚帖,還未曾下定。
“那她如何?”賈赦逼問了半天,才從賈璉口裡得出“愛說愛笑”四個字。心內更是不滿,他們王家的女兒都嫁不出去了,還是如何?硬要塞到他們賈家來?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幸好我寫的是清水文,主角還是小盆友呢。可嚇壞了,鎖了那麼多的文,這是不能活的節奏啊!
啥時候這風波才過去啊?
妹子們快來點贊,最近都日更哦!發現寫到這裡前文有些漏洞,很重要,所以會有一些小修。請見諒。我一般都會在晚上10點到凌晨之間才更新章!
第74章
賈赦正在盤問賈璉心事;有丫頭進來傳話:“姑老爺進來了;已走到西角門了。”賈赦忙催賈璉出去迎接;賈璉一溜煙地去了,他自己也忙整一整衣衫,走到外間去候著。不一會兒,賈璉便陪著林海進來,兩人執手敘了幾句寒溫,分賓主坐下,品了一回茶,才遣走賈璉與屋內服侍人;說起正經事。
賈赦本就想請教林海如何擺佈此事;又怕林海深究降爵緣由,忙將聖旨內容交代了。林海點點頭;這時節追根究底如何丟了爵位是不中用的,倒不如想法子看如何能挽回聖心。林海不免頭痛,他這舅兄本就才具平平,靠著祖蔭庇佑過活,指望他能建功立業,簡直天方夜譚。倒不如問問璉兒的課業,終歸璉兒還小,調理有望。
“依弟之淺見,舅兄今年命犯太歲,不若長居家中、閉門謝客,看明歲氣運如何,再做打算。”受了皇帝的申飭,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中閉門思過的好。林海私心猜測,皇帝這回不過是小懲大誡,若是賈府眾人學乖了,陛下自然不會深究。畢竟賈家是開國功臣,祖祖輩輩都留有一點情誼在,老榮國公還是今上的心腹老臣,君臣甚為相得。今上頗念舊情,這也是熙成一朝眾臣的福分。
賈赦連連點頭,站起來朝林海作了一個大揖:“還望大人教我。”這是豁出臉面去了,概因賈赦已覺如臨深淵,危機四伏,深怕再有差錯,便萬劫不復。如此戰戰兢兢,見妹夫願為其出謀劃策,感激涕零。林海驚得站了起來,往旁邊一躲,必過賈赦的禮,尷尬道:“舅兄如此大禮,弟如何敢當?”又上前去扶,賈赦才勉強直起身來。
“弟與君家素厚,不敢見外。中有三策,淺陋鄙薄,汙兄之耳,實感慚愧。一則修身省己以恕過,朝夕至祠堂,焚香禮拜,敬禱祖宗,言其悔也。二則約束訓誡族人,莫要使族中子弟盡成紈絝,以至後繼無人。三則盡心教養璉兒,或文或武,任其擇一,且時刻提點,莫要放縱。”林海徐徐說來,賈赦只覺豁然開朗,站起來打了一躬:“大人如此厚待,弟雖異姓,何異同胞,種種承愛,銘記心版。”
林海這才高看了一眼他這個糊塗舅兄,只要肯聽勸,還不算十分糊塗。總比他那二舅兄高明一些,平日見賈政謙恭厚道,有其祖遺風,如今才窺出一點,這賈政太不經事。方才二人在小書房見了,賈政只絮絮叨叨些“有負天恩祖德”的套話,看起來像是嚇破膽的樣兒,竟沒半點擔當,更不曾問起一句“日後該如何是好”,沒有一點丈夫氣概。
又聽賈赦請教:“只第二策是如何說?還請大人明言。”林海遂把平日裡聽見的賈家子弟是如何浮蕩紈絝的傳言一一說了,聚賭嫖娼、欺壓良民、侵佔田產、□拐賣等不法之事種種,難以言盡。賈赦本還有些不以為然,又聽林海隱晦一提,平日裡這些還無事,若是等到有人彈劾,這些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