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
這樣的將領何等恐怖?!
這樣的軍隊,何愁不能天下無敵,舉世無雙?!
達到城門口,百姓自動從兩邊讓開一條道來,那原本被人群遮擋的坐於攆車上的少年新皇此刻被完全突出,今日的他儼然做了極為正式的著裝,一襲紫色長袍上繡著火焰圖騰,外穿一件淺紫薄紗,薄紗上以金線繡著兩隻爪牙鋒利的貔貅,繡工細膩平整,繁亂卻不復雜,襯得那貔貅似於火焰中騰昇而來。
而黑髮,以暗自頭冠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乾淨的臉,在一群正規守城軍的層層守衛下隱約透出一股尊貴威壓。
烈如火一瞧見如此模樣的烈琉染,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卻沒了方才的燦爛,而顯得深不可測,不過未下馬,而是就這麼坐在馬背上瞧著烈琉染,只笑不語。
華聽吟也不下馬,朝著烈琉染輕輕點了點頭,他從來就一副誰的帳也不買的樣子,烈琉染根本無甚在意,全部的目光都落在烈如火身上。
看到她絲毫沒有動作的模樣,眸光冷了冷,可臉上的笑容卻擴大了,甚至還親自從攆車上走了下來,做出親自迎接的模樣,想要開口說話,可剛吐出一個字,就不悅地皺了皺眉,現場場面實在混亂,他這一開口,輕而易舉就被周圍的歡呼聲給埋沒了。
寒侍衛立刻冷了臉,朝前踏出一步,低吼了一句:“大家安靜!”
他這冷然的模樣倒也有一番威懾作用,不過,周圍的百姓是噤了聲,可再外圍的卻仍舊在歡騰,他這一吼,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烈如火低低笑了聲,然後只瞧得她輕輕一抬手,做了一個止聲的動作。
只是這一個動作,只是這一抬手,全場豁然就安靜了下來!
烈琉染的表情微微一僵,可下一秒便高興笑著朝著烈如火道:“皇叔長途跋涉,如今滿載而歸,本皇和這全城的百姓都甚覺高興!烈焰有皇叔在,簡直是烈焰之福!”
烈如火還是但笑不語。
烈琉染微微一滯,繼續笑道:“本皇收到訊息,皇叔這兩日便要帶大軍回城,因此特地為皇叔設了酒席。”
烈如火終於開口道了句:“哦?”
可那瞧著烈琉染的漆黑目光,卻讓他心中生出一種不安來,他收回心神,又想著自己的安排,只覺得毫無差錯,更何況即便有所失手,最後自己也不會染上腥味。
臉上又鎮定從容了起來:“走吧皇叔,眾位賓客且還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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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將計就計!(二)
城南,悅來酒樓。
這是豐城極為出名的酒樓之一,集住宿和餐飲於一身,做出的菜餚極有當地特色,且菜式繁多、裝盤講究。
今日烈琉染包下了整個悅來酒樓,為烈焰狂軍設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接風宴,除去悅來酒樓裡邊兒已經安排好的桌椅外,酒樓外的一整條大街也被完全佔用,一張張桌子整齊排列開來,上面放滿了最符軍人胃口的大壇烈酒,遙遙看去,就像一條長龍。
如此接風宴,近五萬軍人全部正規入席,不說九州,烈焰皇朝,怕也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掌櫃激動地在前微屈身子帶著路,身後烈如火、烈琉染和華聽吟緊隨其後。
掌櫃一邊兒走一邊兒笑道:“哎喲大元帥,您可是不知道,我家老母親知曉了您用計退了其餘兩軍,原本還在床上病著,可這竟一下就好了,這兩日唱小曲兒連氣都不喘,瞧著硬朗得很!”
烈如火身上的甲冑已經褪去,換上了一席白衫,腰間以銀色繡紅色火焰圖騰的腰帶繫著,一頭黑髮隨意由一根紅絲綁在腦後,此刻聽著掌櫃的話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襯得她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別樣的溫和雅緻:“掌櫃說笑了,這哪裡是本王的功勞,分明就是老太太本就身子骨好,健康長命。”
她聲音柔和,又因有些低沉,聽於耳中竟像夜風襲來,既清爽,又舒適。
掌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誰不喜歡聽別人說好話?更何況這人可是他們的大元帥!瞧著烈如火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立刻道:“大元帥您來悅來酒樓都是前兩年的事兒了,如今小人的酒樓年前經過了一次重整,整體擴張了不說,裡邊兒的佈局也改了不少。”
掌櫃說得極為詳細,生怕烈如火錯過一環:“原本是大廳在中央,北面為住宿,南面為膳廳,如今經過改整後,擴大了西、南兩個方位的面積,接著將下三層整體做了拉通處理做成隔間,全部改成膳廳,中央仍舊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