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肩上擔著一個擔子,擔子兩邊兒個掛著一個簍子,簍子裡還有不少鋤頭之類的工具……雖然做著農民的本分工作,可是卻仍舊可以以‘翩然而來’形容他。
不得不說,氣質決定一切。
可是,烈如火卻更納悶了——元容怎麼在這裡?
等元容擔著東西慢慢靠近,烈如火剛要開口詢問呢,元容卻微微勾唇,飽含深情的開口說話了……
“娘子,我回來了。”
娘子?
烈如火頓時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瞬間如置冰窖……
而下一刻,那種溫軟舒服的感覺再度被灼熱所代替,周圍的景色全部消失無蹤,又變成那一團熊熊大火,而她置身其中,似是毫無變化。
很痛,很痛,全身如灼燒的痛感再度襲來,可烈如火卻鬆了一口氣……好詭異的夢!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做夢?
正心中亂糟糟地想著,卻只覺得左手無名指一熱……
一道暗光閃爍,那記載著《煅天淬火決》的玉冊自動出現在烈如火身前,主動攤開,翻開,來到一頁之上,那一頁又慢慢呈四十五度抬起,那一個個小字,清晰映照在了烈如火眼前。
‘以火煅魂,令其身感受烈火焚燒之苦,若能熬,則過;令其心達心中幻想渴望之境界,若能抵制誘惑,則透過;令其神迷醉一切迷惑之物,若能忍受,則透過……’
後邊兒還有一系列詞彙,大概就是說,這些責難透過的難度係數的確是很大的,但是如果能夠透過,將來對自自身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不過,此時此刻的烈如火,對後方的詞彙卻完全沒有看進去,身上的灼痛感還在,可是她本身卻有一種如置冰窖的感覺!
方才這一些列文字,第二句裡的意思,明顯是說,這裡邊兒會製造出許多幻境來考驗自己,而這些幻境,都自己本身的願望和渴望是有關係的……
這什麼意思?
烈如火腦海中,又迴盪起元容那一句——“娘子,我回來了。”
自己的願望?渴望?
臥槽你大爺!
她能說,方才她完全不是抵擋住了誘惑,而是被元容這一句話,給生生嚇尿,導致直接透過的麼?
書冊便是書冊,功法便是功法,這玩意兒也有些不靠譜!
烈如火憤憤,可卻再次一咬牙,完全入定,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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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九日。
外邊兒的野傭兵又走了大半,加上剩下的,也就只有風崖傭兵團的成員還在等候。
琛淵和風崖瞧著烈如火的方向,心情都有些凝重,不為其他,只為這些日烈如火身上出現的情況太怪異了!
這不,就在前一秒,原本明顯感覺得到的烈如火的暴躁氣息又瞬間熄滅了。
風崖的臉色早已經是一派沉重,自打他離開家中出來打拼以來,見過的危難恐怖不知凡幾,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覺得如此心情凝重,不能舒緩:“琛淵前輩,火弟這情況……我們真的沒有一丁點可以插手的能力麼?”
這個問題,在風崖的心中是絕對否定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就盼著琛淵見識廣博,能幫烈如火一把,這種往往復復的暴躁—冷靜—暴躁—冷靜……簡直就像是冰火交加,忽冷忽熱,他真擔心,這會對烈如火產生極大的傷害。
琛淵也有些無奈:“不能。先不說這本就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隨意插手的過程,更何況,如火的情況我也是生平未見,更未聽說過,如果貿貿然插手,指不定對他還有更大的壞處。另外,我個人認為,只要氣息能夠平靜下來,那應當都是好事兒。”
風崖臉上的表情這才緩了緩,他倒是太浮躁了,所謂關心則亂,怕就是如此。
就在此時此刻,琛淵的左臂右臂裡,兩個已經舒舒服服沉睡了一天的小獸,同時醒了。
一睜開眼睛,那就是大眼對大眼。
小美人魚很迷茫,蛋殼卻仍舊不高興!
琛淵有些無奈,第無數次妄想說服蛋殼:“蛋殼,從今以後呢,這小美人魚也就可以說是你的弟弟,你作為姐姐,自然應當對它好,疼它照顧它……”
蛋殼嘴巴翹得更高了——它才不要這個有尾巴的弟弟!麻麻是它一個人的……
自找沒趣的感覺,恐怕便是如此,琛淵聳了聳肩,無奈。
一晃眼,又是六日已過,場內即便是風崖傭兵團的成員都在風崖的許可下走了不少,風崖傭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