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他只覺得無論自己怎麼閃躲都無法逃出佛祖的手掌心,而且情況遠遠不只這麼糟糕,佛祖的肉身也不知是怎麼煉成的,居然強悍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楊天行心念電轉,不斷的思索著應對之策,片刻後,他從儲物手鐲上挑選出了一把上品仙劍祭在手上,施展御劍術,人劍合一,身軀陡然化作一道黃色的長虹,朝著金色佛手再度撲去。他就不信佛祖的肉身真的可以抵擋一切攻擊。
“鏗鏘!”半空中響起一記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楊天行再度受挫,手中的上品仙劍刺在佛手之上猶如遇到了一塊堅硬的鐵板,不但未能刺入手掌半寸,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將仙劍震得寸寸碎裂,而楊天行在兩次重震之下,再也忍不住地噴出了一口濃血,五腑六髒火辣辣地生疼,就連元嬰也受了輕傷。
這一次,他落在地面時雙腳陷入堅硬的地板竟達兩尺之深,雙腳近乎完全麻木,體內神氣的流轉速度也滯緩了下來,這是他修成靈神後從未遇到過的事。
楊天行凝視著天上的金色佛手,表情肅穆。不過,他終究是身經百戰之人,短短的二十年時間裡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越到這種關鍵的時候他就越沉穩。他不再貿然出手,前兩次攻擊都無功而返,使他意識到佛祖肉身的強悍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因為他自問即使是自己的天火之軀也承受不了十成黃靈神氣的攻擊。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時,冷不妨從靈魂深處傳來一陣意念的波動,他心中一動,這才想起蕭夜月還隱藏在他的體內,想到剛才的兩次無功而返,他苦笑著傳音道:“夜月姐,小弟這次是無計可施了。”
蕭夜月嬌笑道:“看你說的,那個老和尚的肉身固然稱得上是舉世無雙,不過小女子卻有辦法對付他。”
楊天行大喜,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蕭夜月沉吟了片刻,說道:“天下間恐怕只有少數的幾把神兵利器能夠威脅到他的肉身,一個是戚戰的天刀,一個是赤月空的奪魄劍。”
楊天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苦笑起來:“只怕是這樣了,天刀我不知道,但戚戰既然能夠用天刀傷到魔龍,想必也能對付得了如來,而且當年如來就對赤月空的奪魄劍深為忌憚,可是我現在從哪去弄天刀又或是奪魄劍啊?”
蕭夜月笑道:“你這個大笨蛋,天刀和奪魄劍你是自然得不到,可是你別忘了我蕭夜月就是一把絕世神兵啊。”
楊天行心頭一顫,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再利用你了。”
蕭夜月氣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如果不用聖劍,根本對付了那老和尚,你難道不想見到你師尊了嗎?”
楊天行被憋得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想想也覺得窩囊,自己千里迢迢的趕到佛界來,不就是為了想見師尊一面嗎,可他又實在不忍心再讓蕭夜月變成一把冷冰冰的聖劍。
正猶豫不絕時,蕭夜月的聲音再度傳來:“別再婆婆媽媽的了,如果你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楊天行咬了咬牙,無奈地道:“那好吧,就此一次,只是讓你受委屈了。”
蕭夜月嬌笑道:“別再優柔寡斷了,快去吧。”
她的話音未落,楊天行就覺得身子一顫,一蓬白光從體內穿出,化作一把通體透明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他緊緊的握著,心頭湧起一股複雜難明的感覺。他如此分明地感受到從聖劍之上傳來一股祥和溫暖的靈力,而蕭夜月的生命氣息卻在飛速的消散。
下一刻,楊天行豪情頓生,仰天悲嘯一聲,運起御劍術,再度人劍合一地朝著離頭頂尚不足十丈的金色佛手撲去。只不過,他手中的寶劍換成了舉世聞名的光明聖劍。
光明聖劍一出,八方雲動。從四周的空間裡頓時湧出了無數的祥氣靈光,簇擁著透亮的劍身,呈開天闢地之勢,彷彿這一劍將那天宇也要刺破。
靈光首次淹沒了佛光,呈燎原之勢層層湧向天際。
沒有再出現預料中的金鐵交鳴聲,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聖劍分毫不差地刺在金色佛手的掌心之上,進而以無上的鋒利刺入了掌心半寸,卻也無法再深入分毫。不過破了肉身就一切都改變了,洶湧澎湃的靈氣加上楊天行近乎十二成的黃靈神氣如江河決堤般洶湧而入手掌經脈,瞬間便將佛手上蘊涵的佛氣驅散得四分五裂,而在此同時,巨大的金色佛手開始急劇地縮小,後撤,直到漫天的佛光盡數化為烏有。
漫天的光芒散盡,眾佛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知作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