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意。”說話間,她將戴在手腕上的一個深紅色的玉鐲取下,又拉起歌菲婭的素手,將玉鐲戴在她的手腕上。
歌菲婭明顯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腕上紅光幽幽,晶瑩剃透,宛如裡面蘊藏著熊熊火焰的手鐲,只覺得一股灼熱的暖流從手鐲上滲出,瞬間流遍了全身,頓感通體舒泰,說不出的溫暖怡心。心知這手鐲絕非是一件凡物,當即推辭道:“蕭姐姐,這麼貴重的東西菲婭承受不起,您還是收回去吧。”
蕭夜月按住她的手,盈盈笑道:“這是一個火精玉鐲,是姐姐用萬年火精提煉而成的,也算是一件護身法寶。你身為聖女,行為有諸多限制,這個玉鐲可以保護你。”
歌菲婭心中感動,湛藍的美目中溢位點點的晶光,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楊天行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歌菲婭白皙滑嫩的玉腕上的那個異彩流離的火紅手鐲上。他可是個玩火的宗師級人物,出於對火的敏感,他一眼就看出那火精手鐲內藏萬年火精,極為罕見,心想夜月姐是上古神獸火鳳凰,靠吸取天地間的火精的為生,這個火精玉鐲想必是用極為精純的火精修煉而成,乃是火屬性法寶中的極品。轉念又一想,如此寶物竟然送給了歌菲婭這個小妮子,這不是……他無言的嘆了口氣。
在楊天行滿腹牢騷的注視下,蕭夜月和歌菲婭依依不捨的話別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想起了還有個人在邊上等著。蕭夜月轉身看著楊天行,嫣然一笑:“天行,姐姐先走一步了,你可要盡到你保鏢的職責哦。”
楊天行苦笑著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堂堂一個靈神竟然成了一個小丫頭的保鏢,這事要是傳出去,保證會笑掉許多人的大牙。他心中氣惱,看著蕭夜月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晨曉藹藹的霧氣中後,自顧自的重新躺回那塊山石上,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山歌,一派悠哉樂哉的樣子,根本就不理旁邊還站著一個如花似玉的歌菲婭。
歌菲婭見楊天行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臉色不由有些難看,幽幽的瞥望楊天行,淚珠在眼眶中不住地滾動,隨時都要掉落一般。
楊天行雙眼微閉,作假寐狀,假裝沒看到,心裡則在一個勁的冷笑:“聖女小姐,裝吧,我看你能裝到幾時?”
歌菲婭美目生霧,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們梵天人很討厭九天,你是因為蕭姐姐所以才答應去九天的,如果你不想護送我去九天,我也不勉強你。”
楊天行聽她這麼說,心中大樂,他原本就不想去九天,而且是以保鏢的身份護送一個堂堂的聖天使,只是心中礙於蕭夜月的面子,所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應承了這份苦差事。誰知她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自己可以不去,天下竟有這等好事?雖然他有些納悶歌菲婭這話到底是不是又在做作,但他此時顧不上那麼多,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翻身站起,乾脆的道:“那好,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既然收了夜月姐的火精手鐲,那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咱們誰也不欠誰。”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歌菲婭瀟灑的一擺手,就準備瞬移出山。
豈料剛剛運功之際,就聽得身後傳來尖銳的破空聲,同時驚覺一股熱力透背而來,心中一驚,迅疾的側身一躲,橫飄三丈。剛一立定,眼見身前一團熾光劃過,速度之快,宛如鬼魅,與他的身法竟然不相上下。他心中正自惴惴時,定睛一看,竟是歌菲婭趕了上來,擋在他的身前,俏臉含嗔道:“你當真不想去?”
楊天行見她那嘟嘴撅唇的模樣,又是惱恨又是好笑,故意轉過頭不去看她,淡淡的道:“話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歌菲婭聞言柳眉輕蹙,雙頰酡紅,也不知是怨怒還是氣惱,目光凝視著楊天行,忽又眉尖一挑,嘴角一勾,眼波溫柔得彷佛薄冰消融的春水,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旋又自覺失態,倏的別過頭去,但笑意卻是抑止不住,層層疊疊地盪漾開來。
楊天行聽見笑聲,詫異的看著她,奇道:“你笑什麼?”
歌菲婭攏了攏額前的藍髮,嘴角噙笑,道:“你不想去我偏要你去。”
楊天行為之氣結,對著歌菲婭怒目而視,心中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何這般難纏。
歌菲婭也睜大了美目,絲毫不讓的與他對視著,俏臉上仍殘留著幾絲尚未消散的笑意,道:“原本打算放你一馬的,可是你這個人實在是太討厭,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我和蕭姐姐,現在就應該履行諾言,馬上護送我回九天。”
楊天行心裡騰出一股怒氣,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