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比試;無需過多的花哨法術;也無需念動惱人的咒語;一切都在簡簡單單的展開。在那看似簡單乏味的舉手抬足間卻充滿著驚人的變數和危險。
眾人正感嘆間;忽然一陣厲風吹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愕然發現他們腳下的那朵雲正被那陣巨風吹拂著箭矢般往後飛退;瞬間便失去了戚戰和魔龍兩人的身影。幾乎在同時;他們耳邊也傳來戚戰溫柔的聲音。
“回去吧;告訴你們的魔尊;戚某等此事作罷就去找他;叫他這幾天不可輕舉妄動。”
花四海等人愕然的聽著戚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竟是那麼的清晰;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深深的感激和敬佩。
遠處依稀響起魔龍憤怒的咆哮聲和戚戰豪邁的笑聲;但一切都漸漸的遠去。
戚戰的目光緩緩掃過魔龍有些扭曲的面龐,感受著從魔龍邪異的魔眼中透出的沖天怨氣,慢慢的舉起了手中金色的天刀。日光照射在雪亮的刀身上反射出點點的金芒,戚戰感覺自己從未象現在這一刻體會到天刀是如此真實的存在,那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兩萬年後再度如此熟悉的湧起,宛如一個老友相隔多年的問候。
魔龍的咆哮聲漸漸消失了,那張扭曲猙獰的臉也在天刀揚起的那一剎那僵住了,只有那雙眼睛依舊閃爍著詭異的邪光。也許是那天刀的金光太過耀眼,魔龍驚歎感到眼前有些眩目。這種新鮮的感覺讓他好一陣訝異。
多少年了,他長埋在暗紅沼澤那塊古老而又荒涼的土地下,獨自品嚐著孤苦與寂寞。他的內心早已被怨恨塞滿,他恨黑魔神,恨他卑鄙的奴役了他漫長的歲月,恨他毀滅了一個偉大的種族,他也恨世間萬物,恨這些低微的生靈佔據了原本屬於他的地盤。於是他憤怒而又無情的吞噬了出現在那片土地上的任何生靈,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發現吞噬的人多了加在他身上的封印竟然有鬆動瓦解的跡象。那時激動狂喜的心情至今仍讓他回味無窮。
終於,也不知道是吞噬了多少人,他身上的封印終於解開了。他掙扎著虛弱的身體急切的想要衝出那令他窒息的土地,然而讓他憤怒的是在他即將破土的那一刻竟然有人在地上用玄天大陣鎮壓他。本來以他的修為要破那區區的玄天大陣自然是輕而易舉,只可惜當時他剛剛解開封印,又在漫長的歲月裡耗費了大部分的神力,極度虛弱的他一開始竟然被困在了地下。最後他不得已使出連他自己都討厭的黑魔氣出來對抗玄天大陣,好不容易破土而出卻又被聞聲趕來的黃金龍擋個正著。
說起黃金龍,他想想就覺得咬牙切齒,原本只是他族裡的一條笨龍,修煉了幾十萬年也渡不了劫,在未被黑魔神奴役之前他就整天的奚落,嘲笑那個傢伙。沒想到那條笨龍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不知是不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讓那個傢伙渡劫成功了。那個渡劫後整天無所事事,每天只懂得在光明神面前吹噓拍馬,企求神靈收留的無恥叛徒竟然無視於他這個龍族族長的抗議,跑去成了光明神的坐騎。那個原本剛剛才渡劫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又或是拍馬屁的功夫實在太過精純,竟然頗受光明神的垂青,還親自指點那個傢伙的修煉,不出幾十年就修為大增,幾可與他並駕齊驅了。要知道他可是默默的修煉了幾十萬年才到現在這個境界,黑魔神整天就知道奴役他,哪有功夫去指點他的修煉。新仇加舊恨,他與黃金龍馬上展開一場殊死搏鬥,竟然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不過讓他偷笑的是黃金龍那個笨蛋最終還是死了,而他卻活了。
想到這,他不由笑出聲來,這一笑,使他突然驚醒過來,這才想到此時對面還站著一個戚戰,一個讓他感到不安的人類的高手。不過他的表情依然很輕鬆,黃金龍的死是他這段時間最得意的事,平日裡躲在魔界西部山洞裡的他一有空(也就是不出去興風作浪)總是躺在洞穴裡回味這段光輝的戰績。
戚戰一直覺得這條龍的表情有點太過豐富,短短的魂遊時間內竟然連續的變化神情,喜怒哀樂樣樣皆有,而且還是特生動鮮明的那種,直讓他懷疑這傢伙的前世是不是人。
他抹了抹光亮的刀身,一股冰涼的氣息滲入面板,精神陡然間一振,對著還在不斷賊笑的魔龍揚眉道:“龍兄,我們開始吧。”
這回輪到魔龍驚訝了,他張了張嘴,神情一陣錯愕:“龍兄?”他壓根沒想到戚戰會這麼稱呼他,那種感覺怪怪的,卻又讓他一陣莫名的興奮。
戚戰目光平淡如水,看不出一絲的感情色彩,淡淡的道:“要想征服人類,首先要體會人類的情感。”
魔龍恍然大悟,嘴角揚起一絲不屑,傲然道:“我堂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