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靜下來,深沉的眼眸裡透出一種歲月凝聚而成的老練之氣。
他默默的看著朱鳳,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然而他馬上意識到眼前這個紅髮少女是他一生以來見過的最令人琢磨不透的人,要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無疑於痴人說夢。
他握起拳頭放在嘴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似要打破這種悲傷沉寂的氣氛,看著朱鳳道:“姑娘,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救活他。”
敖龍說這話時,朱鳳並沒有轉頭看他一眼,仍舊將目光盯著那天火之中的身影。
敖龍微微一愣,忍不住撇頭看了看朱鳳。這一看還真嚇了他一跳,只見朱鳳那雙黑白分明的秋水明眸正似笑非笑地凝視自己,似乎早料到敖龍會偷眼瞧她。儘管他都已經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了,但他仍然覺得心中頓時一陣莫名地怦怦亂跳,不敢逼視,只得吶吶的說道:“姑娘在想什麼?”心想:“這女子太神秘了,一點也看不透,卻象能看透每一個人的心思。難道她會傳說中的觀心術?”
朱鳳嫣然一笑,猶如百花綻放,櫻唇輕吐:“敖兄不必著急,那吞食天行靈魂的其實是一把古怪的寶劍。”
“古怪的寶劍?”敖龍微一錯愕,隨即想起楊天行曾經是修煉過一把通體彩亮的寶劍,道:“難道是他那把青霧劍?”心裡卻十分的納悶,青霧劍跟隨楊天行多年,又怎麼會吞食主人的靈魂呢?
“青霧劍?”朱鳳喃喃的唸了幾遍,搖了搖臻首,道:“如果真如你說的青霧劍這倒奇了,據我所知,修行者修煉的法寶極少有能吞食主人靈魂的。”
敖龍苦笑道:“說的也是,但如果不是青霧劍又會是什麼樣的寶劍呢?”
朱鳳秀眉輕蹙,看著楊天行妙目凝注,道:“這把劍倒是相當奇特,流光四溢,通體發亮,而且透著一股聖潔的白光,象是。。。”她眼裡掠過一絲驚異,沒有再說下去。
敖龍並沒有發覺出朱鳳的異樣,接過話頭道:“那定是青霧劍了,只是我曾經聽天行提起過,這把劍來歷不明,而且相當的怪異,即便是老弟也一直未能參透劍中的玄機。”他還不知道楊天行早已知道青霧劍就是光明聖劍,而且也知道封印之事。
白素素和柳青梅一直凝神傾聽,兩人心細,聽出了朱鳳話中暗含未盡之意,不過她們此時心亂如麻,也沒有多加留心。
朱鳳突然“撲哧”一笑,惹得眾人一片側目。俏臉微微一紅,道:“大家不必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靜觀其變就是了。”
眾人聞言一愣,心想:我們都快急死了,她卻還有心情在這談笑。
敖龍對她的話雖然也有些不悅,但沒有顯露出來,想想朱鳳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裡雖然圍著五六個人,但沒人幫得上忙,別說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望火興嘆,那天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許因為都是女人的緣故,白素素和柳青梅兩人卻覺得朱鳳的話意味深長,聽完後,兩人竟然感到一絲莫名的輕鬆。她們同是仙界的仙人,對朱鳳的神秘早已聞之已久,此時她們竟然有些信任起這個誰也看不透的朱鳳來。
荀雷吉則皺了皺眉,掃了朱鳳如玉的嬌顏一眼,也沒有說話。
這其中最氣憤的要屬絲毫不知情的紅狐了,這個新加冕的妖族公主正用淚光汪汪的美眸充滿敵意的凝視著朱鳳,她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是那麼美麗聖潔的少女為何在此時說起風涼話來。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一向很少說話,但此時卻象是受了刺激一般對著朱鳳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楊大哥都這樣了,你卻還在幸災樂禍。”
紅狐這話剛一出口就惹來眾人詫異的目光,就連朱鳳也忍不住回頭打量起她來。
也許沒想到會引來這麼的目光,紅狐不禁有些臉紅,不過她卻依然倔強的盯著朱鳳,眼中的責問之意沒有絲毫的減弱。
敖龍看著紅狐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朱鳳的話傷了她的心。他十分了解紅狐的性情,紅狐天真活潑,心地純潔的象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心計,對外界的事也知之甚少,象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她很少關心外面的事,惟獨對楊天行格外依戀,楊天行不在魔界的日子裡,她總是不停的向自己問起楊天行的往事,每次他一說起,紅狐總是凝神傾聽,時哭時笑,異常的投入。對於這個天真純潔的少女,他還是十分疼愛的。
白素素卻有著複雜的心情,誰都看得出這個美麗妖豔的妖族公主對楊天行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分不清是友情還是親情,卻對她構成了實質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