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親姑娘!”
果然一受調嗦什麼底都能抖露出來,督主再有能耐,這上頭還是不夠老練。音樓暗笑他,心緒倒漸次安定了。他曾和她提過以前的苦難,關於他如何流離失所,關於他怎樣痛失手足。那麼多的不易,折便成委屈求全也能夠理解。人在世上行走,遇見了矮處得彎腰,否則就會撞得頭破血流。他不去討好皇后,怎麼坐上司禮監掌印的位置?又怎麼去報仇?大丈夫能屈能伸,至少現在的他可親可愛就夠了。
她抿唇一笑,擰過身子靠在他胸前,瑞腦香絲絲縷縷滲透進她的皮肉裡,她低聲道:“我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
他把她的指尖捏在手心,側過臉在她額頭蹭了蹭,彼此都不說話,只聽船篷頂上沙沙一陣響動,推窗朝外看,河面上蕩起萬千漣漪,陰了這半天,終於下起雨來了。